谁先奏!”
皇上话落,下面顿时噤声,承担后果?他们现在奏请的都是各自的利益,王大人代表的劣势派希望通过修改律法,稳固现在越来越偏离的利益。
马大人派,希望律法不懂,以维护现在他们的利益,两方对修改律法后,可能造成的国之损失或者可能带来的兴盛都没有概念,毕竟商业刚刚起步,现在还是需要国稳的阶段,谁也不敢说现在就能变通。
元谨恂看着下面一个个缩回去的贤臣良将,一瞬间失望不已:“就这样了?没人说话了?刚才侃侃而谈的力度去哪了,身为一方决策,竟然没有担当的勇气,甚至没有因事而言,在朝上来让朕看耍杂耍,你们觉得很本事是不是!”
瞬间两个带头的噗通跪下,诚惶诚恐。
众位大人也急忙跪下:“皇上息怒!臣等罪该万——”
元谨恂没听完拂袖而去!
下面顿时乱成一团,怎么办!怎么办!皇上发怒了!
“马大人!你凑什么热闹!小王大人既然都已经让皇上准奏了!你说你非得——”
“现在好了,皇上一气之下走了!我们是继续跪着,还是散朝!”
讽刺的言论也不少:“刚才明明是小王大人钻了空子,那件事我们商议后一直搁置着,本来就没有拿出方案,小王大人非现在拿出来说!不是找不自在是什么!”
“马大人就有脸吗!被忘了刚才让皇上直接动怒的罪魁祸首是谁!”
距离夜相最近的南宫大人,看眼女婿,有些不放心的开口:“相爷可知道皇上这是怎么了?发如此大的脾气。”虽然这件事却是是两位大人不对,但以前皇上也只是处罚一二,绝对不会发这样大的脾气。
夜衡政安抚的侧头道:“可能最近天气热了,皇上心情暴躁。”
南宫大人一愣,将信将疑,真的?
王文书有些疑惑,更多的是担心,可是那件事办砸了?若是办砸了,他可……
☆、171
“皇上看起来气色很糟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想起咱们还跪着。”
夜衡政听着周围的声音吗,想到刚才一瞥之下元谨恂糟糕的面色,想着是不是她昨天跟元谨恂闹了,依衣衣的性格的确有可能。
南宫大人觉得夜衡政有心事,但毕竟女儿不在了,跟夜相隔了一层,有些话他不好问,便也不开口。
林重阳有些着急,按捺不住的频频的看向王文书:皇上怎么生气了?跟昨天的事没有关系吧?那可是你让我干的,如果真出了事你可要顶着!
王文书感觉到后面的目光,不动声色,稳如泰山的跪着,这个猪,怪不得有那样的女儿,还难成大器!
林逸衣吃了东西,在敏心的服侍下梳洗妥当,让来到这个世界至今都没有穿过姑娘的服饰梳姑娘头的她,很不自在。
一袭米粉色的宽袖长裙,袖笼遮住半个手背,宽大的袖子与长裙相齐,长发披在腰侧,几率发丝配合着明艳的发誓梳成姑娘的发型,林逸衣怎么感觉怎么别扭。
有时候会不小心勾到桌椅上,要不然就是被不注意坐到椅子下面。
明眼的敏心觉得虽然奇怪,但被敬献入宫的,应该只是她多心吧。
林逸衣坐在房间里,才有功夫打量储秀宫的布局,她现在居住的这座应该是储秀宫分给有分量的主子们歇脚的地方,布置十分雅致,两进两出无不透着尊贵,她能住在这里想来是元谨恂早已知道她被送来了,否则,这样好的院子,就算是内定的王妃初选时,也没有资格。
林逸衣叹口气,也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叹自己母亲着了有心人的道。
凭良心说,林逸衣并不觉得这件事是元谨恂授意,元谨恂虽然对她……但林逸衣还不至于自恋到,认为元谨恂愿意为了抛弃自己的原则。
依这几个月元谨恂对她的表现,也许,过不了多久,元谨恂就会直接把她扔出去,甚至连见也不会见她一面。
林逸衣想到这里,松口气,元谨恂有骄傲把不是他受益的任何意外扔出他的视线范围。
林逸衣转头看向敏心,这位丫头不错,虽然也许不知道自己的来历和可能的未来,但对自己很是照顾:“可有纸笔?”闲着也是闲着,些几份不同场合不同宴请的菜谱打发时间也是一样的。
“奴婢去给小姐拿。”
……
白公公把储秀宫的事,事无巨细的说给主子,末了,小心翼翼的开口:“皇上可要去打声招呼?”
元谨恂站在窗前,负手而立:“都还一直跪着。”
白公公立即道:“回皇上,一直跪着呢,一个时辰了……”主子们不比丫头、仆从,跪个两三个时辰不算什么,养尊处优的主子们,现在恐怕是受不得了。
元谨恂威严的点点头:“让他们散了吧。”
“是。”白公公转身而出。
元谨恂站在窗前看着窗外迎着炽热的太阳不断卷曲的花、叶,这样热的天气,不卷起来只能被烤干,哪怕滴几滴水上去,对它来说也不是解救。
元谨恂把手放在窗框上,无奈又怅然的叹口气,转身,向外走去。
白公公回来的时候,亲和殿已经没人了:“皇上呢?”
杜公公摇摇头:“不知道啊?公公刚走,皇上就走了,没让我们跟着。”
白公公一激灵:“坏了。”急忙往外跑。
“白公公!?白公公……”
元谨恂屏退了所有上前的宫人,站在房门外,看着在书桌前写写画画的林逸衣的。
印象里,有她总是这样安安静静的样子,拿上几本书,几张纸,能写写画画很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