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公立即闭嘴!“奴……奴才不敢……”
元谨恂更加烦闷,撑着尊严瞪着床上的女人,只是今天刚刚送过来,现在却满城都知道林重阳给他办了件这样漂亮的好事,真是……真是……
床上的人下意识的动了一下。
元谨恂吓的顿时后退一步,嘴边骂了一半的话瞬间收了回来,刹那间屏息,目不转睛的看着床上的人,脑中一片空白……
床上的人又渐渐安静,渐渐平稳,最后呼吸均匀,陷入持续的昏睡!
元谨恂瞬间又想骂娘了!烦躁的回头,想把阿白那个混蛋扔出去,却发现手边早已空缺!
有本事永远别出现在他眼前!
元谨恂可悲的发现,他竟然会觉得这个女人如果醒了,远比他想的还要恐怖。
他就知道!这哪是进贡!根本是——
但,更让他不能接受的事,他竟然说不出——送回去!
元谨恂突然放松的肌肉有些发疼,站着也有些吃力,狼狈的自己也想不到,心虚的有点不敢站在这里。
元谨恂转身……
走了几步,又不自觉的回头看了床上的人一眼,在将人送回去与留下间,选择视而不见。
“回去,看着她,别让任何人打扰。”他需要好好的静一静。
……
“夜相,只是小事,不足让您挂齿。”
早朝前的话还在耳边饶,现在……
夜衡政觉得异常想笑的坐在林宅的客厅里,三个孩子浑然不觉的在他脚下闹成一团。
他已经不需要找了,人送了出去,丈母娘刚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他原谅,现在恐怕满城的人都知道人在哪里!
只是没人知道不见的是他夫人,更不会有人给他讨这个公道。
夜自谦爬上爹爹的腿,睁着亮亮的眼睛疑惑的拽拽父亲的衣襟,开口问:“爹爹,娘亲呢?”他已经醒了好一会了,都没有看到娘亲?
夜衡政慢慢的垂下头,跟缓慢的抬起宽厚的手掌,揉揉儿子软绵绵的发丝,声音比他想象的还要祥和:“你娘有点事,过两天就会回来。哎,把我们爷四个仍在家里自己去玩真的很伤心,是不是?”
夜自谦不明所以的点点头:“谦儿想吃糖。”娘也不是第一次出门,其实也无所谓啦。
夜正闻言立即抬起头,小眼锃亮:“正儿也要糖糖。”
夜趣儿开心的爬到爹爹脚下,仰着头对着爹爹笑:糖糖。
夜衡政看着三个可爱的孩子,不安的心情瞬间平复,他继而一笑,抱起夜正、夜趣儿:“好,吃糖。”有三个孩子在,她也会很快回来,就算晚了……
夜衡政叹口气,现在的情况他真的好意思去要……
他最近看起来情况是那么糟糕。
……
奢华如烟的云殿内,一身宫装的王云雪焦躁的走来走去,她现在恨不得冲进储秀宫偶遇那个女人。
但是——不行!不行。太急切了。
一定要稳,稳住!
王云雪坐下来,她现在什么也不能坐,正因为对手是她,所以她也不允许自己出错,她要让那个女人知道,现在这个宫里是谁说了算,她抛弃的不要的是多么重要的东西。
哈哈!这会皇上还不恨死她,无视皇上的真心,竟然跟另一个男人苟且!至皇上的尊严于何地!
王云雪诡异的一笑,她等着看她怎么生不如死!
水鸳完全不明白娘娘怎么了,林家向皇上进献了六小姐,听说与先后长的非常相似,娘娘就不担心吗?
水鸳小心翼翼的问:“娘娘,咱们不去看看吗?”
王云雪纤细柔嫩的手指如粉玉一般缕着手里的丝帕:“看什么?不过是一个女人,焉用本宫放在心上。”
水鸳想想也是,再像又如何,也不可能是先后:“娘娘要不要通通头?”
……
韩碧亦没有放在心上,跟了皇上这么多年,如果还不了解那个男人她才是白活了。
韩碧悠闲的靠在窗前,一臂之外的书桌上放着一副描了一半的画作,她出身低微,不善这些又如何,她如今也是当朝韩妃,有些刺耳的话,便再不会传进她的耳朵。
垂虹含笑的走过来。
韩碧不等她开口,便道:“有人坐不住了吧?”
垂虹立即道:“娘娘怎么知道的?现在东方才人和马才人带着众多才人贵人要见一眼呢?不过……”垂虹遗憾的道:“被沈贵人挡了回去。”
韩碧微微一笑:“也是应该的,想去储秀宫就要经过她门前,她是有生养的贵人,又是府邸老人,这话她应该说的,否则一众才人去看要给新入宫的秀女,成何体统。
不是给她长脸吗。”
垂虹瞬间觉得,有道理耶,脸上再次绽放出微笑:“娘娘,中午想吃什么,奴婢吩咐御膳房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