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2 / 2)

春思话落,便想凑近春香耳边告诉她,王妃在外面财源滚滚的好事让她开心一下,突然一个兴奋异常的陌生小厮冲进院内,看到她们,神情激动异常的道:“两位姑娘大喜啊,大喜!天大的好消息!吉瑞之兆,天佑圣国!”说着就跪下了。

春思闻言立即大怒:“大喜什么!你才大喜!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东西!”羞死人了。

春香被春思的愤怒影响,一时间也忽略了后面的内容:“放肆!你是哪个院的,也敢在重楼院放肆!”

跪着的人,暗自鄙视两人一番,没见识,但,主子不就是看中她们没见识!此事若成了,永平王府将永远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他则可以平步青云!

小厮想到这里,笑容又激动了几分,仰起头:“姑娘,不是那样,是前院大喜!大喜啊!前院常年饮用的水井里出笋了,是天大的吉兆,天佑我永平王府啊。”

春香、春思一愣,顿时被狂喜代替,水井飘甜,井内出笋、山间麒麟、大鹏飞天,都是国泰民安、帝王贤明时会惊现的祥瑞,可不是大喜事。

这样的好事,一定要告诉王妃,让王妃高兴高兴,更让王妃在王爷面前扬眉吐气一次!说不定皇上也会因此喜欢上王爷。

春思、春香想到这里,急忙向房内冲去。

林逸衣刚送走元自冥,听完两人激动的汇报,一瞬间没回过神来,井里出笋不就是碳酸氢钙太多的原因!

但,下一刻,林逸衣震惊:“快,把人抓起来!不!春思你表情别动,去,把他请进来,就说王妃很高兴,想详细问问情况!都傻了吗!速度!”

下一刻,小厮一脸得意的进来,心里想着王妃果然是好拿捏的女人,但下一瞬间,还不等他开口,一群壮婆子把他按倒在地。

林逸衣立即命人堵了他的嘴怒道:“好个刁奴!敢私下调戏香儿!”

春香已经站在王妃背后擦着眼泪配合,她的哭是真的,不过却是被王妃不同以往的认真吓的!

林逸衣冷着脸,确定人绑好、堵好后,心头一肚子气,这是给她下套了:“春思!把他拉下去!”说着半路给春思使个眼色,让她看紧了。

春思十分紧张,心头火气更胜,更明白此事事关重大,这个人险些就害死了她们!

林逸衣确定她们走后,立即吩咐春香去前院命令马总管关府门,只准进不准出,就说王妃丢了贵重的东西,如果找不到,本妃就要他们陪葬!“私下把这件事告诉马总管。”

春香不敢耽搁,立即哭哭啼啼的跑了。

林逸衣坐在座位上没动,静静的等待着。王妃刁蛮无理、任性枉为圣都皆知,林逸衣到不在意自己找镯子封院子的名声。

她只想知道这件事扩大到了什么地步,王爷家出笋,这是要造反的征兆;或者是天下间选了新主,让皇上快去死!

若是传出去,皇上怎么想。县令家可以出麒麟,平民家可以冒天鹏,忌讳的是皇亲国戚不可以!

林逸衣再不接触这些东西,也知道此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抄家灭族的时候她绝对占一个。

不一会,春香和前院的马总管都到了。

马总管一脸沉重的看向王妃,恭敬的行了大礼,神色从未有过的恭敬:“给王妃请安,请问王妃,人现在在哪里。”

“柴房,前院怎么样?”林逸衣神色清冷,但也并不焦急。

马总管松开口气:“前院看到的人不多,除了这个时间去打水的几个粗使仆人,没人看到竹笋,那人也没敢惊动前院其他人,直接来了王妃娘娘这里。”马总管说着,垂下头。

林逸衣嗤之以鼻,隐隐有些怒火,但不足以让她失态:“他到是看得起本妃,想借本妃的口传出去。”

前院都是王爷的心腹,单幕僚就住了五人,发生井中出笋这样离奇的事,还不被他们当场杖毙!

所以那人,便想到自己这个修养不高、水平有限,又好大喜功的王妃,企图让王妃嚷嚷出去,尘埃落定了出笋之事,便可让永平王府一蹶不振!

林逸衣想到这里,已经懒得再琢磨那些人的心思!既然马总管接手了,前院那些身经百战的智囊们,自然会运作开来,否则岂不是白养了。

林逸衣无意插手:“人在柴房,你把人带走吧,本妃累了,春思,送客。”

“是。”

马总管恭敬的低着头,没敢抬起:“多谢王妃娘娘,小人告辞。”

……

元谨恂申时一刻回府,回府后因为手脚不干净杖毙了两人。

林逸衣没有多问,以为他会因为前院有事,不回后院,但酉时时,他没有任何异常的踏足了后院。

☆、027

元谨恂神态如旧:“吃饭了吗?”

林逸衣见状,也当什么都没发生,上前为他解下披风:“吃过了,以为你有事不来了,所以就先吃了,王爷吃了吗?”她的声音淡淡的,似乎诚意不足,但又觉得本该如此,让听的人十分自在。

元谨恂的目光里露出一丝疲态:“没有……”

“想吃什么。”林逸衣把披风交给一旁的年婳:“妾身让她们去准备。”

元谨恂闻言突然握住林逸衣欲收回的手,目光沉静的望着手中的柔荑,诧异几时起不在是瘦骨嶙峋的冰冷,反而带着另他陌生的柔软的娇弱。

元谨恂看着她的手,突然沉声道:“不过是些小东西,也值得你发这么大脾气,再送你不是有了,来人!把礼物送进来。”

林逸衣还没回神,一排排丫头、小厮端着精致的蒙纱托盘快速站在大殿内:“王妃万福。”

林逸衣顿时诧异。

元谨恂突然笑了,但笑容稍纵即逝,他鼓励的牵起林逸衣的手:“走,我带你去看看,试试喜不喜欢。”

林逸衣笑着回神,神态恢复如初,也不再在意,珠宝,她自认见过的也不少。

可,她料错了,当元谨恂为她掀开第一排最后一个托盘上的面纱时,林逸衣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