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相公哪个,最后他都会成为不忠不义之人!”
“不错!”三公主眯了眯眼,轻笑道:“本来本宫也不打算如此,可他竟敢瞧不起本宫的儿子,既然这般,本宫就将他变成被世人所唾弃之人。”
刘湘婉环顾四周,轻声道:“想必府中已被您控制住。”
“本宫身为宁远将军府的主母,府中上下谁敢不听从我的命令,”三公主似想起什么,冷笑道:“除了老二与你,总是跟本宫唱反调。”
“公爹呢?”
“你不是已经看到!”魏松自以为知晓所有的计划,却不知从一开始便本宫便一直防备着他,他想知道的事自会让他知晓,不该让他知道的事又怎会告诉他。
刘湘婉垂着头,低笑道:“母亲好谋略。”
三公主缓缓道:“这世上活着的人皆在算计,只是看谁更心思深沉,更棋高一着!”
刘湘婉脸色微白,后退一步坐在凳子上喘气:“原来宫中有了您的内应,怪不得您一直以来皆是胸有成竹之色。”
“想必这时候圣上在龙骑上,身子抱恙,以至于昏迷不醒了吧!”
“您疯了?竟敢谋害圣上,不怕……”
三公主好似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嗤笑道:“本宫所行之事本就是谋逆之罪,毒不毒害圣上又有何关系。”无论成与不成,谋逆之罪定是犯了,既然这般何不直取黄龙,到时还怕他们不同意。
自打二皇子当了太子,大皇子数次派杀手害其性命,可总是被他身边的高手所阻拦,直至后来动静闹得太大,惹的圣上颁下谕旨,倘若太子在遇刺,就让所有成年的皇子就就藩,不得已大皇子歇了谋害二皇子的心。
大皇子动作这么大,二皇子如何不知,自是没少给他下绊子,哥俩早已面和心不和,皆恨不得对方早些死了,这样皇位归属便再无悬念。
刘湘婉抬手抚着跳动的心跳,喃喃道:“您疯了?疯了?”竟敢派人给圣上下毒,一旦东窗事发,魏家亡矣!
“怕了?是怕本宫成了还是怕本宫败了,进而连累你们夫妇……”
“您就不考虑三弟他们吗?”
此话一出,三公主脸色僵了僵,淡淡道:“败了,他们定会怨恨我,可若成了,他们怕是感激本宫还来不及。”
“您……您……您这能这么自私?”
三公主轻笑:“一念成仁,一念成魔,取舍往往很重要。”
刘湘婉咬了咬嘴唇,低声问:“儿媳不懂,您是如何跟我家远方的亲戚联系上?”也不知四姐有有没有同旁人提起过她的出身,当年祖父送她进京本是成全了她的念想,未料竟养虎为患,也许是李姨娘的过世,让她对家中生了恨意,可她万不能露出她的身份,不然刘家更会跟着她受牵连,她便是在狠心,可家中尚有她的至亲之人,二姐一家四口!
“也许连老天都在成全本宫,”三公主淡笑道:“宁嫔虽是镇国将军府刘家的远方亲戚,却并未对其有所帮助,遂这些年来虽承蒙圣上的垂怜,却是个美人的官阶。”
“所以您帮着她一步一步爬到今日的地位!”从四品的宁嫔。
三公主含笑点头:“有所得就必要有所失,她借着本宫的手一步步爬到今儿的地位,自该为本宫所用。”
“你们就不怕吗?”
“怕甚?”三公主恍然大悟般‘哦’了一声,低笑道:“你还不知道吧?”
刘湘婉身子一僵爱你过,自觉不是什么好话,扯了扯嘴角:“还有何?”
“宁嫔曾经有过身孕,不够……不过……被人害的终身不孕,所以这辈子都不会有属于她的孩儿。”
刘湘婉再也忍不住惊吓,蹭的站起来,慌张道:“您说什么?”
只见三公主眸光微转,怪异道:“你为何这么惊慌失措?”
刘湘婉咽了咽口水,压下心中的惧意,淡淡道:“母亲,同时女人听到这样的人,谁能人不能惊讶,且她还是女儿的远方表姐。”
三公主皱眉,不置可否道:“本宫调查过,她虽是刘家的远方亲戚,也不过在刘家住过不长时日。”
刘湘婉垂下头,遮住眼里的思绪,轻声道:“您知道的到时很清楚。”
“事到如今,你不妨告诉本宫,你跟宁嫔……不……是你们刘家跟宁嫔到底是何关系?”想到去年她进宫,宁嫔听到老二与她的亲事,眼里一闪而过的戾气,虽言笑晏晏的遮掩过去,却还是没逃脱她的眼睛。
“您想听到什么答案!”
“这就要看你会给本宫什么答案!”每次三公主思忖问题时,便会情不自禁的抚摸手腕上的玉镯,如今也一样,低声道:“若你坦诚相告,事成之后,本宫可以保你一命。”
“母亲,倘若相公不在了,您觉得儿媳还会苟活于世吗?”
三公主嗤笑一声:“真真是情深意切,”声音一顿,冷笑道:“待你到了本宫这般年岁便知,男女情爱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不爱你的人始终不会爱你!在意你的人,便是你死了,他一回将你一直记挂在心底。”
“那是您爱了不该爱上之人。”
“不错,本宫有眼无珠竟看上心里住了人的男人,且以为只要本宫对他好,他定会看到本宫的真心,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活人永远比不上死人!”
“母亲,便是儿媳今儿死在您的手上,也想问一句,这些年您活的累不累?”
三公主身子一僵,神色呆滞道:“累?何为累?”
“为了一个男人,您失了自我,不累吗?”
“本宫从小生活在宫中,受先皇宠爱,只知道一句话,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三公主狠狠扣着手心,冷声道:“既然你公爹心里没本宫,本宫又何必在乎这么多,只要本宫手里有了权势,日后谁不八姐本宫。”
刘湘婉心中低叹,若易地而处,受不得她也会如婆婆这般,过了十余载,还是没有让这个男人心中有我,又何必对他有所留恋,不如抓住当下最重要的东西,这辈子也算活的明白。
朝堂上,圣上看着紧闭的大门,冷冷道:“老大,你打算作甚?”
“父皇,您那般睿智,焉能不知儿子的打算!”
“混账!你要逼宫?”
大皇子轻笑道:“父皇,儿子是您的皇长子,只因是庶出,您便将太子之位给了二弟,论手段,论谋略,论胸襟,儿子哪样比不过二弟,为何您立他而不立儿子?”
圣上铁青着脸,怒声道:“自古嫡庶有别,大业传承自是要和传嫡不传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