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瑱又道:“时辰不早了,瑱现下只能直言了。不知,覃萋姑娘可否应下邀约,解一番临安之急?”
覃萋眼波流转,朱唇勾笑,移开面前团扇。
“原以为,王公子是个温雅人物,却没想到也能这样狠心…让奴家去赴一场鸿门宴呢。”
韦寿听这话,脸色变了变。
王瑱却是淡然:“覃萋姑娘过虑了。”
覃萋挑眉,手中团扇一转,勾起鬓边几缕发丝。
“王公子。萋萋本就是个弱女子,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像袁帅那样的大英雄,必是比得上项王的。可萋萋……”
她微蹙柳眉展开,继续道:“当不成虞姬。”
若烟若雾,可怜动人。
做戏的行家了。
王瑱不恼不急:“虞姬善剑舞,但覃萋姑娘不然。”
见覃萋不语。
王瑱继续道:“覃萋姑娘的舞,自在风尘里。迷得住,还没超生的‘项王’。”
这话。
大胆。
覃萋看着王瑱,眯了眯眼:“王公子可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呢。”
韦寿也是心下一抽。
王瑱却是无甚反应。
静了一静后,覃萋笑了。
“既然公子诚心相请,萋萋自是要去的。”
“但是,萋萋有件事儿相求。”
王瑱点头:“瑱应了。”
见王瑱这般干脆利落。
覃萋噗嗤一笑:“王公子爽快得让人心里痛快呢。”
王瑱微笑:“若解燃眉急,定做为难事。”
覃萋笑着摇了摇手中团扇,转身道:“也不算什么为难事。只是奴家是个俗人,贪恋金银。毕竟,奴家一舞,本就不便宜。”
听见这话。
王瑱眼波一闪。
不待他回答。
她便拖着裙尾,摇着团扇走下了台。
摇曳生姿,自在惬意。
王瑱垂眸,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