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妃的兄弟还气恼地狠狠踢了几脚这前姐夫,然后才扶着亲姐上马车,不去管那躺在地上爬不起来作威作福的前姐夫。
端王妃看了眼前夫,最后还是抛下一句,“你且好自为之吧,现在没了身份地位,再不收敛,你就真的完了。”顿了一会儿,“我知道你不爱我听我说这些,我也是最后一次说了,听与不听都在你。”
“姐,还与他废话这么多做甚?”
端王妃的兄弟立即吩咐车夫起程,自己朝这前姐夫再吐口唾沫,方才跃上马学驾马离开。
看到没有热闹可看,围观的群众都纷纷散去。
端王爷还倒在地上起不来,直到后面同样一身布衣的老王妃匆匆赶到,哭喊着把他扶了起来。
老王妃一脸的心疼,没想到这前孙儿媳妇会如此狠心让人揍自己的孙子,嘴里少不得咒骂了几句。
“看来端王府是真的垮了。”叶钟氏轻声道,尤其是想到不久之前她还去端王府出席酒席,现在却是一片萧瑟,心里还是有几分惆怅。
“那也是他自找的。”林珑冷冷地道。
这端王爷害人害己,落得这么个下场也与人无尤,要不然,她妹妹只怕要遭其毒手,更何况死在端王爷胯下的男女只怕两只手掌还数不过来呢,会有这么一天也是报应。
“嫂子说得在理,只是我没想到端王妃居然会在这节骨眼上与他和离,这可是京里出了名的贤妻。”叶蔓籽一脸的好奇。
“这有何难想的?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叶钟氏道,“更何况这端王爷对这正妻从来没有尊重过,人家不愿意陪他过苦日子倒也在情理当中,这世上没有谁该无缘无故地对谁好。”
她还是羡慕端王妃的,她若没有这几个儿女要操心,也没有要为孙子着想,也真的想与叶明恂那不是东西的丈夫和离,实在是看到他就糟心,自己一个人过也比跟着他强得多。
夫妻二人没有同床共枕已经有了年余的时间,她现在对他是真的半点心思也难掀起。
林珑是知道自家公爹婆母感情算是彻底破裂了,以前叶明恂还有爵位在时尚能惟持表现的和谐,如今是再也难以维持下去,遂听到这番言论,识趣地不再出声谈论端王府的事情。
叶蔓籽觉得老娘的火气重了些,她瞄了瞄长嫂严肃的表情,手指卷了卷巾帕,眼珠子转了转,最后也闭紧了嘴巴。
在襄阳侯府的马车驶过之后,老王妃这才扶着孙子,祖孙二人挎着两个包袱,佝偻着身子走在雪地上,这未来会如何,如今他们也没有心情多想。
老王妃的心情最为复杂,她荣耀了前半生,晚景却悲凉,在端王府被查抄的那一刻,她是后悔得不停地捶胸口,若她不去求娶什么林家二姑娘,这一切事情都不会发生,她还能风光地走完下半辈子。
只是一棋错,满盘皆输,又能怪得何人?
叶家的马车在傍晚时分到达了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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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本来想万更的,可实在更不了,某梦的身体不舒服。也不知为何从昨天头晕乎乎的一直持续到今天,全身乏力,实在是码不了太多,对不住大家了。
☆、第三百二十章上风
这庄子上的人稍早些时候就知道当家主母要来,所以早早就已经熏好了屋子,做好了饭菜,就等主子们到来就能享用。
叶钟氏看了看面前餐桌上的膳食,“随便凑和一下吧。”带头净了手准备用膳。
叶蔓籽也没有嫌弃,学着母亲净手用膳。
林珑这儿媳妇当然更没有意见,虽说她不常与叶钟氏一道用膳,但叶钟氏历来也无须她侍立在一旁立规矩,现在有孕在身就更无人挑剔这点,遂也安心理得地坐着从容用膳。
一路上奔波,三人都没有什么胃口,随便填了填肚子就没再吃了。
叶钟氏深怕林珑没吃好影响胎儿,在喝茶的时候道:“去给大奶奶炖锅鸡汤,要撇了油清淡点的……”
“婆母,我不饿,就无须这么麻烦了。”林珑忙道。
叶钟氏撇了她一眼,“留着等会儿宵夜吃,你今儿个进得少,可不能委屈了我孙子。”
林珑顿时无话,惟有应下。
叶钟氏方才满意,轻拨了一下茶渣子,也没有心思喝茶,朝外面道:“进来吧。”
庄头弯着腰就着大丫鬟掀起的帘子进来,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哪知一进来看到当家主母叶钟氏面无表情,一旁坐着的大奶奶也是半声不吭,至于还是姑娘家家的叶蔓籽,他自动忽略了过去。
“小的给太太、大奶奶、四姑娘请安。”他忙跪下去磕头。
叶钟氏也不开口唤他起来,一副陌视的样子。
林珑淡定地喝口白水,同样视而不见,婆母不发话,她又何必强出头?
叶蔓籽却是最沉不住气,“娘,就他把二哥‘带’坏了。”
“四姑娘,冤枉啊……”庄头没想到最先吭声的是这不起眼的四姑娘,忙高声喊冤。
“你也别喊了,出了这样的事情,你责无旁贷。”叶钟氏瞟了眼女儿,这才把花盏重重一放,发出的声响让庄头打了个冷颤,“哥儿在府里有了行差踏错,让他来这儿是反省的,哪知非但没有反省,还被人揣掇着做出这样的丑事,你说你该不该罚?”
事情到了这地步,庄头算是明白过来了,需要有人为二爷的事情背黑锅,而那人就是自己,要不然太太下不了这口气,在孙家夫人面前也挺不起腰杆子,纵使明白,可他是真冤啊。
“太太,这事确是小的没看紧才导致的,但二爷是主子,小的只是奴才,这奴才如何敢管主子的事情?小的有几个脑袋敢做这样的事情?太太,您明察秋毫就会知道小的是真冤啊……”
“你的意思是我没有明察秋毫了?”叶钟氏高压地道。
庄头立即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忙自甩一巴掌,“不是,太太,小的不是这个意思,说错话的是人是小的……”
“哼。”叶钟氏并不打算饶过他,若不是他办事不利,焉何出了这么大件事她却半点风声也没有收到?她就不信之前没有珠丝马迹可寻?“得了,你也无须辩驳了,既然今儿个我到庄子上来了,就容忍不得你败坏这风气。”不顾庄头不停地磕头求饶,她朝外大声道:“来人,拖这庄头出去打四十大板后,一家子都逐出庄子去,明儿起另立新庄头管事。”
庄头没想到太太会处置得这么狠,居然连一家子也赔进去了,这会儿是真怕了,他眼泪鼻涕都出来了,不成样子地跪在那儿求叶钟氏开恩。
叶钟氏看也不看他一眼,径自挥手让人把他拖下去。
叶蔓籽还微微撇了撇嘴,这是咎由自取,这庄头也忒不会做人了,她娘能把人往这儿扔,就是让他看住的意思,结果他非但没有看住,之前连点风声也没有透给她娘,径自把个叶旭凯当主子看,活该现在被驱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