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罗剪秋根本就是为了萧砚!
姐姐爱的不是萧承。
而是……
萧砚。
苏玉琢捂着心口,那里仿佛有人想要生生将她心脏挖出来,撕扯得她痛不欲生。
“我确实知道真相,但我跟你姐姐绝无半点私情。”萧砚抱住苏玉琢摇摇欲坠的身体,“不告诉你,是因为没必要,我们的感情,跟任何人都没关系。”
“怎么可能没关系!”苏玉琢用力推开萧砚。
“姐姐她爱你!她为你丢了命!怎么会没关系!”
萧砚看着苏玉琢近乎疯狂的模样,五官比料峭寒风还冷,她终究还是知道了。
早预料有这一天,只是没想到来得这样快。
他任由苏玉琢发泄。
苏玉琢满腔痛苦哪里是几句话,几滴眼泪就能抚平的,她手指死死捏着石桌的边角,粗粝的纹理磨平了她的指甲,磨出了鲜血,她一点都没感觉到疼。
所有的痛感都在她心里。
哪怕那天被罗剪秋的刀扎进血肉,她都没这么痛过。
萧砚视线注意到她血淋淋的手指,眼底浮上心疼,“苏苏……”
他想拿起苏玉琢的手。
却被苏玉琢反应很大地挥开,“别碰我!”
“你怎么发泄都可以,别折磨自己。”萧砚强硬地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带进怀里,吩咐佣人,“药箱拿来。”
苏玉琢却忽然安静下来。
她这一安静,便是两天。
这两天里,她不言不语,不吃不喝不眠,像只会呼吸的木偶。
萧砚推了所有事情,在家寸步不离地陪着她。
第三天一早,苏玉琢醒来后,说了这两天里的第一句话:“我想见一见罗剪秋。”
萧砚知道她这话只是通知,不是在跟他商量。
权势可以给人在社会方方面面带来便捷,苏玉琢没费一点功夫,就见到了罗剪秋。
隔着铁栏和玻璃墙,罗剪秋面带讥讽地看着她,“收到我给你的好东西了?喜欢吗?”
苏玉琢来前化了妆,她五官本就惊艳,施了粉黛更是夺目娇媚,嘴边噙着淡淡的弧度,面颊红润,看起来这两天似乎过得不错,和罗剪秋的消瘦形成强烈的反差。
罗剪秋满眼的嫉妒和怨恨。
“你抢了你姐姐喜欢的男人,得意吗?”
“苏粉雕要是知道自己死后,亲妹妹睡了她心心念念的男人,不知道会不会气得活过来。”
“也不一定,她那工作,不是经常好几个女人一块伺候一个男人?她要是没死,你们姐妹现在估计也能和平共享一个男人。”
“哈哈……”
说着,罗剪秋仰天大笑,额角的青筋狰狞地扭曲着。
苏玉琢双手握紧,面上却没显露一点情绪,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罗剪秋自说自话。
“说完了?”苏玉琢开口,声音淡漠。
罗剪秋的笑声渐渐消失。
苏玉琢的无所谓,让她觉得自己是个跳梁小丑。
她抿着嘴,死死盯着苏玉琢。
“你是不是以为,我听到你说那些话会暴跳如雷?”苏玉琢眼神透着嘲笑,“还是说,你以为看见那两张照片,我就会心生羞愧,跟萧砚离婚?”
“萧砚性格冷淡,你喜欢他那么多年,他都无动于衷,而我跟他认识不过几个月,就让他甘愿娶我,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爱我。”苏玉琢嘴边的笑越来越深,看向罗剪秋的眼神,带着得意和挑衅:“他为了我,设局让你锒铛入狱,该生气的难道不应该是你?”
“你还不知道吧,你的今日,是你深爱的那个男人一手促成的。”
“苏玉琢!”
罗剪秋扑到玻璃上,戴手铐的双手狠狠抓着玻璃,发出刺耳难听的声音。
“还有一件事,上级法院驳回了你的上诉,维持原判,你的死期,不远了。”
“苏玉琢!都是你!”罗剪秋双目睁:“不是你,萧砚不可能这么对我!都是你这个贱人!”
“是啊,都是因为我。”苏玉琢竖起右手,将无名指的对戒展示给罗剪秋看,“这枚对戒,是萧砚新送给我的,他说先前的对戒,因为你变得令他恶心,在你当众说爱他的那天,那枚戒指就被他丢进了垃圾桶。”
苏玉琢声音冷漠:“那段**视频你以为我是怎么做到传上网却不留痕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