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誉正想询问这件事情的经过,青芒却先一步开口认罪:“主子,是青芒放走了魏珠姑娘。”
话一出口,景誉差点一口气上不来,气炸了肺!
“你倒是坦诚,那她是与谁走的?”
“魏珠姑娘走时,奴才没看到,”青芒自知有错在身,不敢抬头看主子一眼,“只知,那时南风大王的人已经到了御膳司。”
景誉心头一震!
“所以……所以真的是李光洲带魏珠走的?”
“大概是……”
静谧的大殿之中一时如死一般沉寂。
头顶之上的人一时沉默不语,让本就不安的青芒更加自责,这是他第一次违背主子的命令。
昨儿个,魏珠从宣德殿跑出,眼泪就没断过,而青芒还没见过如此悲伤的她。之前在殿中,景誉怎么对魏珠的,一向疼她宠她的男人是如何的伤她的心,青芒也是听得清清楚楚。加之,这几日魏珠所遭受的一切,成日的以泪洗面,足已让弱小的她彻底崩溃。
还记得,那日魏珠一回御膳司,将自己一人关在小屋子里,青芒几次担心她出事,想进去问问,终还是没有这么做。后来,南风大王来了。
青芒也知道他是魏珠姑娘幼年娃娃亲的对象,更知道他是什么心思,所以只在房檐上听他们讨论“走与不走”这个话题后,便决心不做干涉了。
如果这个宫廷真的让魏珠难以生存,那青芒愿意放她一条生路。
“你干得好事!”
青芒还在想着昨夜之事,头顶之上突然惊雷一声!
但事以至此,青芒也忍不住要为魏珠说上几句:“主子,是你放弃了魏珠姑娘,她要走也是应该的。”
“腾明白了,她走后就能幸福的生活下去,你是这么想的?”景誉一双慑人的鹰目瞪向青芒,青芒不语,就此默认了。
被自己的手下人如此轻视,景誉一时怒极反笑。
“你可知道那李光洲是什么人!”
“他是西夏南风大王,更是魏珠姑娘的婚约对象。”青芒不认为有着这样一个身份和地位的男子会不如眼前的这位负了魏珠姑娘的人?
“青芒,你好糊涂啊!”景誉拍案而起,“魏珠订亲那家人在西北,而李光洲是土生土长的西夏人,他怎么会是丫头的婚约对象?”
“可是,他有那只一模一样的荷包……”
“那种荷包,御绣局中的绣娘一日能给你绣出三个!个个一模一样!”
青芒听后如遭当头棒喝,怔愣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