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玩心大起,说不上是喜欢,还是不喜这类型的女子,只是瞧着魏珠看了好一会,又莞尔笑道:“这可不行,我得让你躲得远远的,别说是主子,多看你两眼,连我的魂魄都快被你勾去了!”说罢,才悻悻放手。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魏珠跪着的身子瘫软,一头扑在地上。
她不敢了。
她是真不敢了,新主子如果不悦她,将她调离了膳房,像红玉那样,她怕是再也见不到景誉了……
许氏走远后,魏珠还久久的跪在地上,身子软得像根面条,是想站都起不来。
“姐姐,您可还好?”五子弯下身子一把将魏珠扶起,可她根本支不起来,双腿一点力气都使不出,软软的又瘫坐回地上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就是哗哗直流,止都止不住,像是被极大的恐惧笼罩着,如何都走不出来。
最后,还是五子将她背回了自己的院子。
午时,景誉从宫中归来,换下湿透的衣服,擦过身子,一凉爽下来便想吃东西了。
昨儿个,魏珠晚膳时就和他说今天会准备新鲜的爽口小菜。今天午膳的膳食中是有一道“蜜汁山药”,洁白如玉的山药条上挂着如琥珀般剔透的槐花蜜,蜂蜜甘甜,山药爽脆,还带着淡淡的槐花香,入口便让人欲罢不能。
只是这送来的人却不是魏珠。
问过小六子,说是魏珠姑娘早上掏了蜜蜂窝后就身子不爽。
转眼又到了用晚膳的时辰,这送膳食的依旧不是魏珠,小六子小心看着眼色,对主子道:“主子,魏珠姑娘从午时就身子不适,膳房那边说是躺到了这会儿还没起身呢,怕有何不好的,过到主子身上……”
景誉目光锋利一扫,小六子立即住了嘴。
“那就让她歇歇。”景誉转过头,继续看向手中的卷宗。
直到翌日,早上还是未见魏珠。今儿个要一早入宫为圣上操办寿宴,景誉赶着出门,只得吩咐小六子,让他请来京城中有名的郎中悄悄入府替魏珠诊治。小六子是知道实情的,可一时也不能说破,只得先应下再说。
晌午,景誉被圣上留膳,等晚上回到府里,再问魏珠的情况,小六子还是一逼打死都不说实话的样子,句句应付自己,景誉算是看出来了,这里面有事儿!
还是魏珠的事!
他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书卷。
“小六子,你跟着我几年了?”景誉倚在金丝楠木制的太师椅上,阴晴不定的斜睨着立在身侧的小六子。
“回,回主子,有十二年了。”小六子感觉到了,这是暴风雨的前奏!
“十二年,嗯,不短了。”景誉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不怒自威,“你是觉得主子身边少了你,不行是吧?”
“主子,主子饶命,主子饶命……”小六子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知道自己触了主子的眉头,小命难保,口中不停的求饶。
“好啊,你现在翅膀儿硬了,连主子都敢欺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