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誉翻身下马,没走几步,看到前面树旁有一僔矮石,便牵马走了过去。景誉本就无心打猎,脑子中全是接下来这几日要做的部署工作,且让这些小生灵们多活些时日吧!
他不打猎物,却有人要猎他!
刚刚在矮石上坐定,只听耳边有风声呼啸,景誉心中大叫不好!还未来得及闪躲,左侧一串细碎的脚步声几乎同时而至。
电光火石都在一瞬间!
看清来人是魏珠时,她已扑在自己的身上,咧着嘴,对他笑来着:“主子!”娇喘连连,似是从千里之外,费尽了千辛万苦赶到了他的身边。
“魏珠!你怎么到围场上来了?”
“主子,奴才是……”
话未说完又是一尖锐之声从耳边划过!
景誉左手搂紧身前的魏珠在地上一滚,算是将将躲了过去。
这一连串的行动下来,只听怀里人的叫声低哑出口,景誉紧张的拉起魏珠,一脸的忧色:“可伤到了哪里?”
“没……”魏珠勉强地冲他摇摇头,尽力舒展紧锁的眉头,“刚刚被小石子硌到了。”
见她没事,景誉也不再多言,先架起魏珠向树后躲去,紧接着又一利器从他的头顶呼啸而过。此时,青芒已发现发暗器之人身藏何处,现身与对方动起手来。景誉知道此地不宜久留,火速上马,带着魏珠向前方奔去。
“主……子……”怀中,魏珠的声音随着马的跑动颠簸得直打颤。
“围场乃是禁地,你是有多大的胆子跑来山上?”
“奴才有罪。是奴才听说这山中有条小溪,溪水中常有牛蛙出没……”
记得之前魏珠身侧还斜挎着个小竹篓,打斗时不知掉在了哪里,原来是要装这个的。
“你是来捉牛蛙的?”景誉随口一问,可听在魏珠的耳中,多少有些口气不佳。
想来是不让她弄吃食的事,犯了主子的忌讳了。
这一问惹得身前人儿身子一抖,声音顿时小了半分:“主子赎罪,奴才只是来捉,没想做给主子吃的!”
“不做给我吃,那是为了谁?”景誉有时也是孩子气,听到这个怎会高兴?
这下魏珠可犯了难,这会儿子怎么听起来口气更恶了?
“不是为了别人,是,是要做给主子的!”魏珠一时口舌难辩,焦急起来,开始在马背上坐立不安,“主子禁止奴才做吃食的事,奴才不敢违抗,只是想着捉来,交给红玉,再给主子做来吃……”
真是多此一举!
笨丫头!
只见是远离了危险,景誉怀抱着佳人,在这层峦叠嶂的青山之中策马奔腾,突然兴致大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