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孟云泽的言辞里,唐宇充其量也就是对女儿不闻不问罢了,两位老人的言行却委实有些罄竹难书。
阮涵也不说那些话全是孟云泽在替初夏抱屈,她一律张冠李戴,把所有的话都扣在了初夏的帽子上。
王慧英一听怒了,她大力地往她的大腿上一拍,嘴里骂着,“好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竟然敢这么抹黑我跟老头子!
当初要我不是我跟老头子一把屎一把尿把那个赔钱货拉扯长大,她能有现在?
早知道,那个赔钱货出生的时候,我就当初就应该掐死她!
省得她现在祸害我们老唐家!”
唐多寿也是眉头狠狠地皱了皱,沉默地吞云吐雾。
阮涵是个极为克己的人。
哪怕她心里也恨极了初夏,她也做不出她婆婆这种生气就撒泼的行为来。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爸妈,我累了,我先回房了。”
阮涵懒得再多言些什么。
说到底,阮涵对公婆的愤怒并不比初夏少。
如果不是公婆当年太不会做人,她跟唐宇今日又怎会被人戳着脊梁骨?
阮涵原本想要回房,想了想,还是往书房走去。
事已至此,想着如何补救,才最为要紧。
王慧英还想追上去问些什么,被唐多寿给拉住了,“你又想做什么?没看小阮一脸疲倦的样子么?
我们还是别去烦她比较好。”
“我就是想去问问小阮,知不知道那个赔钱货现在在哪里上班,或者是住在哪里。
有当女儿的大闹父亲寿宴的么?
她只是不孝!
老头子,我咽不下这口气!
我非要给她一个教训不可!”
“你想知道咏咏现在住在哪里,或者在哪儿上班,这还不简单?
我们去问下柔柔不就知道了?
柔柔那孩子认识的人多,一打听准能知道。
小阮现在肯定跟咱儿子有事儿要商量。
我们还是被去为了这么点小事打扰他们了。”
“也是!老头子,还是你聪明!
说起柔柔,柔柔那孩子呢?
怎么宇儿跟小阮都上楼来了,就柔柔不见踪影呐?”
“跟朋友玩去了吧。
你也知道,她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可不比我们那时候,节目多着呢。
我们等明天再问也不迟。”
“哼!要是被我问到了那个赔钱货的上班地点跟住处,我非给她一个教训不可!老头子,到时候你可得给我打配合!
竟敢大闹她阿爸的寿宴,反了天了!”
“……”
两个人一边说着,一边回了房。
……
力气像是流水一般,从四肢泄出。
孟云泽从未体验过这种感觉。
四肢绵软无力,身体完全不受主观意识的支配。
两个人平安地上了车,孟云泽骤然松了口气。
身体已是强弩之末。
“开车不饮酒,饮酒不开车。
今天晚上,就只好麻烦唐警官了。”
孟云泽笑着,将车钥匙递给初夏,没有让身体上的不适在面上流露出半分。
初夏不疑有他,伸手接过孟云泽递过来的车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