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还在回荡着他那句：“是又怎样？”

他的这句话，表示他已经知道了什么，知道了万瑶故意设计自己接近他的事，还是说，他只是不在意，轻视她，认为她就是有目的也做不了什么？所以无所谓的态度。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矛盾，纠结，她所有的情绪都在指尖表露了出来。

两手攥的死死的，小手青白，目光瞥向窗外。

昏黄路灯的晃影射进车窗，照在她靠近玻璃窗的小脸上。

脸上和手臂上那些被玻璃划过的伤口，在微弱的灯光下还能看到浅浅的痕迹。

龙耀阳一语未发的把车停在龙悦大酒店门口。

下车，转身，停在原地等她。

宁婉鱼小跑过去，被他扯着手走进酒店大厅。

“龙少!”前台服务员一眼认出是他，又看向他身后的宁婉鱼。

不用龙耀阳开口，她已经递上房卡。

进入电梯后，她就乖乖的往后面一站，垂头盯着脚面，像是做错事的小学生一样。

刚才在龙母面前那样藐视他，他一定生气了。

出了电梯后，他进房间，她也顺从的走进去。

男人扯掉领带，解开衬衫上的三颗扣子，露出精致锁骨，坐到床边，朝她招手。

“过来。”

她犹豫了下，很快走过去，被男人一把拉坐在腿上。

他抬起手，抚过她稍显过长的刘海，平静开腔：“刚才那样气我妈，舒心了？解气了？”

宁婉鱼抬起小脸，没想到他会问这个，脸上有一丝惊愕。

接着垂下脸，咬着唇，没有说什么。

他的指又探到她的耳边，勾起一绺头发在指尖把玩，漫不经心的问：“你真的，只要我开口，就会离开，不对我死缠烂打，连一点伤心难过都不会有？”

他深沉的琥珀抬了起来，看她，浅色的流光里映衬着两个小小的她。

目光游离，正矛盾纠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