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面上的震惊不亚于先前合须所听那副表情。
“不会吧,大小姐想多了吧……”
他也不想说话,秉着一副爱信不信的样子。
“你等等,你现在要去做什么?主子正在里头同那年大人用膳。”景劝阻道。
即墨想了想,说那就暂且留在这里观察观察下。
景怎么样都不相信,这厢一直沉默着。
年年看着弦哥哥面上已经醉了,她偷偷的笑着。
先前她就已经将少量的药粉洒进酒壶里头了,这样才不容易被发现,也不容易起疑心。
不然几杯就倒,更加引人怀疑。
除非喝了很多杯再倒,才不会让人起疑。
因为以她对弦哥哥的了解,他的酒量是最好的。
“弦哥哥,你醉了吗?”年年问道。
君无弦的眼前已经渐渐开始模糊,最后没了意识过去。
而一旁的年大人也跟着醉倒了。
对不起爹爹,我只能这样做。年年道。
“合须哥哥,你帮下忙,帮我爹爹安置一下。”
合须拗不过,见到房门外的即墨与景,便答应了,扶着年大人出去。
年年见此,便来到君无弦身边,看着他温润的眉眼,试探问道:“弦,弦哥哥,你醉了吗?”
没有声音,她便轻轻将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引来一阵的心跳。
吃力的带着他去了早就安排好的房间里后,她看着床榻上醉的不醒的男子,定了定心。
她来到他的榻前,看着他,自顾自道:“年儿不得不这么做,只有这样,才能够一直留在弦哥哥的身边。”
年年看着他,而后略带些羞涩的缓缓转身过去,开始动作极缓的解自己的衣带。
外头的景甚为惊诧,他对即墨道:“我没想到小小姐真会这么做。现在怎么办?”
这衣裳都在脱了,能怎么办……
早知方才就应该不能再等,直接当场揭穿的,但那样就不能抓个现行了。
“你蒙着眼睛进去吧。”景道。
即墨想了想。
此时,身后一白玉清润的手,搭在了年年的手背上,阻止她继续。
她整个人的身子一个激灵,浑身开始颤抖,面目发白。
待转过身后一看,君无弦淡然的直起身子,眼眸里清醒无比。
年年踉跄了几步,后退不可置信道:“弦,弦哥哥,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外头的即墨与景发现了新的进展后,专注的听着。
“将衣裳穿好,我有话对你说。”他的眼睛并不看她。
年年咬了咬唇,快要哭出来一般,既觉得害臊又觉得无地自容。
她立马动手系好了衣带,而后吸着鼻子,站在原地如同木雕一般不敢言话。
“好了么?”君无弦淡淡问道。
“好了……弦哥哥你听我说,不是那样的,不是的。”年年想要欲盖弥彰。
“你在我的酒内下了蒙汗药。”他抬眼问她道。
“没,没有,我没有!”她的牙齿都在颤,无措的后退着。
君无弦敛目,他道:“我发现了。”
这时,房门被推开,合须走了进来。
即墨与景不好出头,便隐蔽了。
“小小姐,这是属下在你房间发现的。”他将一包残余粉末的纸拿了出来。
年年不敢置信,但还是推道:“不是,我没用,这是有人故意放进来的。”
“那小小姐方才解衣带做什么呢?为何将大人扶进你的屋内。若非大人假寐,小小姐接下来想做什么?”合须说道。
她踉跄不稳的跌坐在了凳上,眼睛不敢看那榻上的人。
原来,原来弦哥哥与合须哥哥早就怀疑她了。
可是她自认根本不会被人发现,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是……”合须方要说是姜大小姐,多亏她谨慎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