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瑾则是平平淡淡的接过,道:“这玉佩甚是贵重。公子既这样相信我,那我也姑且信你一回。只是银子,就照你说的,公子若还有命回来,我便双倍给你。”
祁一听,这么善解人意?便慌忙的将玉佩收了回来,妥善放好。
她继续道:“我平时不喜欠人的。若是公子此番能平安将我的侍卫带回来,并能拿到我想要的消息,我另外会给你寻个好的出处,让你此生不愁吃穿。”
丫鬟阿俏不满唤道:“小姐。”
姜瑾顿了顿,微颔首礼了礼道:“有劳公子了。”
祁浑身一愣,这辈子还没瞧见过有人对他行礼的,还是身份这样高等的人儿。
他便有些手足无措的低了低头表示回礼,道:“没事,没事。”
于是二人便就此达成。
“公子贵姓?”临行前,她询问道。
他只是道:“没爹没娘,没什么姓的。单字一个祁。”
姜瑾的凤眸微微波澜几瞬。
“小姐呢?名什么?”祁问道。
丫鬟阿俏打断道:“放肆,我家小姐的闺名,怎是你说问就能问的。”
她缓声淡然道:“不得无礼。”
有那样玉佩的人,身份怕也是不简单的。
祁也没怎么在意,只是再深深瞧了眼面前的人儿后,言道:“告辞。”
姜瑾微微颔首,目送着其离开府邸。
阿俏不解道:“小姐,你为何要对那登徒子那样客气的。”
她道:“来者皆是客,这个道理,你不会不知晓。”
言完,便转身欲要回院子里去。
“可是小姐……”
唉,算了算了。现下也就只能赌一赌了,反正也没什么损失,不过一些银子罢了。
只是希望即侍卫要平平安安的呀,这样才可以继续回来保护小姐的安危!
姜瑾回到了房中。自那日给顾逊之传递书信过去后,便没了音讯了。
他在北疆也不知如何了,甚是让人担切。
这样一别已有许多日了,望他能够早日处理手头事情,回来西谟,以防尉迟夜多思。
明面里他是西谟的至尊客卿,那暗地里,谁人不知,尉迟夜只不过是想多留一名质子罢了。
此间王侯府。
景从外头探听回来,对着君无弦禀道:“属下在将军府周边,发现一行踪鬼祟之人。此人先前进入过将军府,同姜大小姐聊了许长时间,还在府外道别。”
他听着,淡淡的将墨笔搁置在一旁晾至。
“还有呢。”
“还有,姜大小姐近日,好似在调查什么。属下也未曾,未曾瞧见即墨。今日那陌生的年轻男子造访,看上去似乎是个江湖人士,属下便猜想,猜想……”景的神情有些复杂。
君无弦一声轻叹,摇头道:“派人跟着。”
景诺了诺,便一个轻跃,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合须在门外听到了消息,犹豫着不知该进不进来多嘴几句。
“站在那做什么。”他起身,将一旁已经批阅好的公务妥善整理,放至木柜上。
“主子。姜大小姐她……”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大小姐不似一般的姑娘女眷,似总有一些目的一般。
君无弦只是专注的整理摆放着,淡然问道:“现在是何时了。”
合须愣了愣,道了一句酉时了。
“传膳吧。”他搁置完毕后,便回到案牍前,继续阅着下一卷。
“……诺。”
待其退下后,君无弦的玉手瞬时停止了翻阅,一双漆黑的眼眸淡如清潭。
这厢,即墨翻遍了江湖寻找着所谓的“司真阁”,但江湖之大,寻了许久也没有什么消息。
他明白,此事不可去再问人,不然走漏了风声,便是自寻死路了。
因为了方便,遂他并未佩戴面具,一是惹眼,二是引人猜疑。
即墨寻累了,便暂且来到一小茶摊上歇歇脚,付了一文银子,喝了些茶水。
此间,有两个身穿蓝白相间衣袍的男子,提剑就往那桌前一坐,看起来很是疲累的样子。
“小二,来两碗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