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臣妾,真的不是臣妾啊皇上。臣妾,臣妾是被人栽赃陷害的,请您细查啊!”她跪在地上,眼泪流成一片。
那后头宁妃的贴身丫鬟跟着跪下,指着她道:“皇上,请皇上为我们家娘娘做主啊!平日里头,娘娘就同这位妃嫔不和。却没想,今日她竟对我们娘娘下了杀心。请皇上做主,请皇上做主啊,还我们家娘娘一个公道,不能让她死的这么不明不白啊!”
凉皇盛怒,一气之下,废了妃嫔的位份,并将她打入偏僻之院,终生不得踏出一步。
“皇上,皇上冤枉啊,真的不是臣妾做的,臣妾什么都不知道啊。皇上,求您彻查此事啊!”妃嫔的头都磕破出血,麻木着。
凉皇望着毫无生气的宁妃,心痛不已,眼底似还有泪花,他不管不顾的,任由下人领命将那妃嫔带了下去。
“皇上,皇上真的不是臣妾,真的不是啊,皇上……”声音凄惨厉人,渐行渐远。
“陛下,请您节哀顺变啊。”一旁的公公开口提醒道。
“下去吧,让朕好好静一静。”他随意的摆了摆手。
公公下去之前,遣散了殿中下人,掩好了殿门。
心腹完成了任务,便迅速的掩人耳目将装束换了下来,放在那火中烧毁。
“如何了。”纳兰清如见他来了,便慢条斯理的饮了口茶水。
“回主子,成了。”他蹲身回道。
她略有些惊诧,合上杯盖,道:“这么快?那宁妃死了?”
心腹将方才发生之事皆同她道了出来。
纳兰清如欣喜万分的放声大笑着,道:“好!好!死的好啊。这下,还有谁能阻拦我?”
一个死了,一个废了。
后宫之中,得宠的也就那么一两个。
这下,便是她最好的时机了。
要赶在那群蠢蠢欲动的后宫女子之前!她现在的位份不高,必须要得到皇上的宠爱,一步步的爬上去,才能够在凉国驻足。
如此,她还需要什么纳兰王府?
纳兰清如噙着一抹阴险的笑。
父亲,母亲。全然拜你们所赐,我才有这般好的今日呢。
她捏着杯沿的手渐渐泛白。
“那头,有再传书信过来么。”即使是如此,她还是想要知晓。
心腹摇了摇头,道没有。
纳兰清如冷哼一声,自嘲的笑笑。
从即日起,她与纳兰王府两断了!
若不是凭借着自己的能力走到了现在,她只怕早已在等待中死去。
呵,什么父亲,母亲。
她不需要了,这个世上,只有自己!
“主子,属下相信,夫人与王爷,定是有苦衷的。”心腹见她眼中的锋芒,便开口道。
纳兰清如冷笑,“日后要是再提,你便滚回去吧!”
他忙道歉,无影无踪的消失退去。
西谟纳兰王府中,纳兰夫人焦急的一直等着女儿的书信。
已是有一段时日了,怎的还不见她书信过来向她讨要银两?
“夫人,别瞎操心了。既然没有书信,就说明她过的很好,你就不要担心了。”纳兰王爷不耐烦道。
莫说关心了,他现在只希望同女儿再无瓜葛,若不是出了她这么个事,给他王氏丢了这么大的脚,也不会让他至今在朝中都抬不起脸来,羞愧不已。
纳兰夫人听了他的宽慰,点了点头。便不再去纠结了。
元堇德恰好听见,满眼震惊惶然不已。
他胸口大幅度的起伏着,难以呼吸。
这怎么可能呢,叔伯与叔母,竟然暗藏纳兰清如,暗暗同她来往!
他真是错信了,错信了!
这么想着,他便趁着夜色,悄悄出了府,由人接应的来到了王侯府上。
元堇德摘下黑帽,对着挑灯俊润的君无弦道:“深夜叨扰王侯,实乃不周。然我有重要的事情,一定要同王侯道出。”
说完,面色还带着点急切的紧张之意。
“小公子请坐。”他温和的面带笑意,十分宽容。
待坐下过后,元堇德觉得还是难安,他干脆起身急急道:“叔伯与叔母,与纳兰清如一直有联系。”
言完,心中倒是好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