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开正这才睁开双眼,眼神复杂的看了林枫一眼,道:“林专家,小女不懂事,都是被我惯坏的,您别跟她一般见识,这白云区,也不是我的白云区,如果有机会,您能不能放下对我女儿的成见,拉它一把,白云区虽然是西前目前财政最好的一个区。
可是,这也是矮子里面挑高个儿,白云区是老城区,城市的发展,必将会将白云区抛下,窄窄的路面,老旧的电气设施,还有一些旧城区,修缮或是重建,都要花钱,这都得靠财政支持,而我们的财政,大部分来自于税收……”
林枫淡淡一笑,道:“今天早上,我已经帮白云区敲定了三十来亿的投资意向,不出意外,这些投资都是实打实的,不过投资意向是有了,但你们能不能让人真心留下来,就靠你们自己了。”
“这……这是真的?”齐开正先是一惊,随即站了起来。
齐溪盯着林枫的侧脸,眼神中满是哀怨与爱慕。
“你坐下吧,把手伸出来,我给你把脉。”林枫道,“市干部保健办的专家们说你是‘外感风而内挟食’,也就是患了感冒,脾胃有积食,我怀疑他们诊断有误,看你的气色,我初步推测,是肝气不舒,也就是说,你的毛病,是闷出来的。”
齐开正一愣,随即讶然道:“您怎么知道,我是又冷又热,腹部很胀,很闷。”
说完,齐开正坐下,将右手伸了出来,顺带着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心里轻叹了,我哪儿是什么感冒和积食啊,我的病我还不清楚嘛,就是被你给气的,不过我就你这么一个女儿,我也舍不得你受委屈啊。
林枫将手搭载他的手腕上,微眯上双眼。
齐溪眉头微蹙,刚才她也参与了诊断,她的诊断结果,只是感冒,连脾胃有积食都没能摸出来,可是,林枫的诊断却更加离谱,他说他看就看得出,她父亲的病是气出来的……
她父亲身居高位,有什么可气的?
父亲不会是忌惮于林枫的专家身份,所以才故意这么说的吧。
认真的品了品齐开正的脉象,他的脉象是“举之无浮盛之象,按之无坚搏之形”。
就是说轻轻地按,并没有感觉到脉象是浮的,如果有外感病,这个脉轻取应该是浮的,应该在浮位上很有力气,但是现在没有,说明并没有外感。
而当李中梓把手指按下去以后,这个脉象也并没有坚搏的感觉。中医上认为,如果这个患者有食积的话,那么在右手的关部一定会有坚硬的感觉,这是食积之象,一般是关脉独大,上下之气被食积所阻,气机会不相流通,可齐开正明显没有,所以能判断出他并没有积食。
只是细细一分析,林枫便知道了齐开正的病症,他并不是患了感冒,也不是脾胃中有积食。
所以,从他的症状来看,这是一个肝气不舒的症候。
确定了病证,一般的肝气不舒怎么治疗呢?就是梳理肝气呗,开些柴胡类的方子,这是一个很常用的思路。
不过,林枫不打算这么开方子,他拿出纸笔,写下‘日补中益气汤’,再加上木香,白寇仁。
“肝气不舒,不是柴胡汤之类的就可以了吗,怎么还要补中益气呢?”齐溪道。
她说完就后悔了,她觉得自己的长相身材家势并没问题,林枫讨厌她,就是因为她太好胜,过于娇纵,她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倒是想改,可是有时候,本性难移。
她捂着嘴,有些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