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我心惆怅(2)(1 / 2)

第三重人格 常舒欣 2859 字 11天前

“妈……爸……我给你们买回早点来了,虾皮粥,爸我没给你买咸蛋啊,医生说太咸的东西对你血压不好。”

姜佩佩摆着碗筷碟子,处女座的,摆个碗筷也要像插花一样摆出美感来,等她回头,卧室门开着,爸妈一上一下,伸着脖子,奇也怪哉地看着女儿。

“怎么了?”姜佩佩愣了下,旋即又笑了。

“佩佩,昨天约会好像不错啊。”老妈好奇问。

“这您都看出来了?当然不错了。”姜佩佩两眼亮着,貌似幸福地道。

老妈似有不信地瞧老伴了,姜天伟瞅着,有点看不懂女儿了,太孝顺了他都不敢相信了。

“快来吃啊,爸,您今天回去啊?”佩佩问。

老妈接腔了:“一会儿就走,你别管,司机八点半来接。”

老俩口小心翼翼地坐到了餐桌前,女儿把热茶都倒好了,姜天伟不确定地问:“佩佩,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了?缺钱了?”

一般情况下,不是真有需求,不会这么表现的,不过这次真猜错了,姜佩佩笑着道着:“非要缺钱啊,我就不能让你们俩惊讶一回啊。”

“这可惊讶了不止一回了啊,佩佩,你给妈个准信啊,到底行不行啊,让你留省城吧,你非要在岚海,你爸好容易把家安到省城,这一来又得两头跑……真能看上南家这小子?”老妈道,看来还是有点怀疑。

“现在是谈恋爱阶段,还没到谈婚论嫁,你们真急着把我嫁出去啊?”姜佩佩怏怏不乐了,似有不舍,老爸笑着道着:“谁说我们急了,我们巴不得一辈子别离开我们呢。”

“那太好了,我谁也不嫁了。”姜佩佩顺杆爬道。

老妈立即补充着:“那可以把他娶回来啊,当个上门女婿,反正他爸也不在了,一个人在咱们家也安心。”

“啊?”姜佩佩拉脸了,然后省悟道着:“喂,爸,你们是不是就看上他爸没了,妈改嫁了,正好来给你们俩当倒插门的女婿啊。”

姜天伟笑了笑,老妈安慰了:“这不怨爸妈啊,给你找了多少条件好的,谈不来啊,还就这个多少还顺眼点。”

“这个也就勉强。”姜佩佩拉长了声音,老爸这时候说话了,戳着她的谎言道:“不会吧,我看人家未必对你有意思啊,否则你就不会这么竭力地改变自己的形象了。”

老妈一愕,看着女儿,像在征询,姜佩佩一糗,撒娇了,哼了哼,和妈坐到了一起,一个拥抱娇嗔着:“妈,爸又在伤我自尊,您女儿有那么差么?我有什么可表现可改变,我就喜欢天天给妈妈做饭,不好啊。”

“嗯……好好好,你别这么一直搂着啊,让我怎么吃饭啊……”老妈笑了。

“你们慢慢吃,我给你们收拾东西,还带了着水果路上吃啊。”姜佩佩放开了,回房间收拾东西了,那轻快的步子,那哼着的小调,老妈征询地看老伴,姜天伟笑笑,不过笑而无语。

八点半准时上路了,这幢临海的房子成了休憩和渡假的最好去处,女儿就喜欢老家,到现在都不甚喜欢住在省城,而自从和南征谈上之后,留在岚海的时间越来越多了,连她以前自己都不怎么打理的广告公司现在都搞得有模有样了。

二老坐进了车里,看着倒视镜里招手再见的女儿,免不了又是长吁短叹,姜天伟抚住老伴的手道着:“女儿大了总要出门的,你能绑在身边啊?她迟迟都找不到另一半,主要原因还在我们身上啊,太过安逸和依赖的,都不想自己搭啊。”

“啧,我是觉得,要和南家那穷小子,太亏我女儿了。”老妈对此事,依然耿耿于怀,想到此处他拉着老伴的手紧张道着:“老姜,咱们把姑娘一个人放老家,你也放心啊,万一她吃个亏咋办?现在坏人这么多,我是担心啊。”

“你一周回来两回,七天就在岚海呆四天,我倒不放心你了。”姜天伟笑道,惹得老伴轻捶了他一下,反正就是揪心啊,她愁苦地道着:“我有什么让你不放心的,这丫头实在是让人操心啊,南家那小子模样个子倒是还可以,就是其他条件太差了点啊,要不咱们给他活动活动,调到省城?”

“千万别,八字还没一撇呢,你这是干什么呢?”姜天伟不悦道。

“那你到底是什么态度啊,我怎么就横看竖看,就没什么出奇的地方啊。”老伴愁容满面道,像要丢掉一个命根子一样,而且有点所托非人的感觉。

提到此处,姜天伟笑了,悠悠道着:“有句老话叫莫欺少年穷,其实不是谁要欺,而是穷人自己就有那种自卑的心态,就像我以前办事,走到哪儿也点头哈腰一样,你相了几个人,那个不是卑躬屈膝的,恨不得磕头认你当妈啊……我那天是故意刺激刺激他,结果你看到了,小伙子不卑不亢,表现得多得体啊。”

“那是他根本就没想攀咱们这门亲。”老伴纠正道。

“是啊,他都没想,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就成不了两口子,多个朋友又有什么不好。”姜天伟道。

对于大兵的身世,这个没问题,可老伴明显心不在于此,她不悦道着:“那你到底是给她找朋友呢,还是找男朋友呢?”

“那就看他们俩的缘份了……放心,这孩子性子差不了,当过兵、吃过苦、立过功,家里又经过这么大的事,这靠得住,不经磨难不成人啊,就他啊,未必能看上你养的这娇蛮闺女……别以为闺女在你眼里是宝,就在所有人眼里都是宝啊。”姜天伟笑道,宠坏的女儿,他是最了解脾性的,要有个能让她改变的人,那就是找对了。

当妈的可理解不了,哼了哼,白了老伴几眼,开始跟他置气,不理他,一路上都不爱跟他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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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哥,辛苦你了啊。”司机封刚不好意思地道了句。

车正穿过笔直一线的海边公路,是同事家里有事,把南征约来顶班了,解押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必须是两人同时出行,人卷分离,以防意外,大兵笑笑道着:“客气什么呢?晓波刚结婚,多给他两天蜜月呗。”

是另一同事丁晓波,还沉浸在蜜月里,提到这个,大兵问着封刚的婚事,这位和大兵经历几乎相同的,拉着脸道着:“手续还没进来,编制落地之前,给你介绍对象的都没有。”

“那以前没谈?”大兵好奇问。

“去哪儿谈啊,当兵回来待业了两年,没办法这不才应聘当法警,我们同期的,有钱的做生意,有关系的进单位,有能耐的自己混,像我这号,没出息啊。”封刚自嘲道。

“转正应该没问题吧?”大兵问。

“不一定啊,现在等着皇粮的人太多了,有关部门也愿意用临时工啊,给钱少、听指挥、出点问题正好背个锅打发了。”封刚道,经历是越说越苦逼。

大兵伸手拍拍他安慰着:“放心,要有机会我拉你一把。”

“那谢谢南哥了。”封刚笑道,不过仅把这句当客气了,同是法警身份没职没位,那个公务员编制可不是说上就上得了的。

穿过海边公路再行六公里就是看守所了,望着车窗外,天际线起伏的海浪,心里的那个谜团像悬在天上的乌云,每每总让他心里阴云密布,此时又想起来,掏着手机看判决的拍照时,他突然明白自己心神不定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