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墨尘手一顿,看向她,墨色的眸子注视着她,仿佛在窥视她的心理,童雪霜不闪不躲,和他对视着。
半响,冥墨尘收回视线,笑着点点头,道:“好。”末了又加一句:“明日后。”
明日,是十五。
童雪霜心沉下来,点点头。
——
双翼王府。
十四。
明日就是翼王爷的大婚之日,可府上却没有一点喜庆的气氛,气压从双王爷回来开始就一直压的沉沉的,没人敢问,为何今日了,翼王爷和童姑娘还未回来。
阴暗的书房里,冥墨烈满身冷冽的坐在椅子上,跪在他身前的是一身黑衣的隐卫,低着头,有些气弱的报告道:“王爷,昨日属下听从您的吩咐,跟踪妖也姑娘到了北城门的树林里,可是……那妖也姑娘的身影进了林子,在一棵百年老树下就突然失踪了,属下无能,在那棵树下转悠了良久,也不得其道。”
北城门的林子,一直以来都是冥国带着神秘色彩的林子,寻常人走进去,根本就走不出来,可是像今日这般,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人消失在树下,隐卫还是第一次,心中不禁又惊又诧,可是任凭他随着那林子转悠多少次,也寻不到任何的出路,所以才不得不先回来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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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过渡章节,明日*,嚯嚯,咱们换个男人尝尝味道哈!
☆、【173】 走或嫁人(高潮)
冥墨烈在听到北城门三个字时,冷峻的俊颜上就漫上了一层暗色,使得棱角分明的脸庞更显冰冷。
北城门的林子在冥国一直都带着神秘的色彩,传言最多的不过是里面有怪兽,只要进去的人,从来没有出来过的,以往他对这些没有兴趣,也没想过进去,可是如今,为了寻得他们的下落,看来是不得不踏足那片林子了。
他说不清楚心中那种怪异的感觉,两人失踪的那日,妖也跟他是走在一条路上的,但是即使是如此,他还是有种直觉,觉得这事绝对和她脱不了关系。
他看着隐卫,冷声道:“带上二十个精兵侍卫,随本王过去。”
隐卫看了他一眼,点点头,恭敬的回道:“是。”转身出门,不到片刻的时间,就在书房外等待冥墨烈整装出发。
冥墨烈带着二十个侍卫刚出双翼王府,就和迎面过来的冥墨风和朝霞撞上,朝霞看着脸色沉沉的冥墨烈不敢说话,往冥墨风的身后隐了隐,冥墨风笑望着冥墨烈,勾唇:“七弟带着这么多侍卫是去哪呢?”
冥墨烈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了他一眼,面上同样带着看不出情绪的冷笑:“四哥不会不知道吧,明日即是尘的大婚之日,今日自是去山庄接他们。”
言罢,不再搭理他,挥手,带着身后精兵侍卫扬尘离开。
嘚嘚嘚,二十来匹马呼啸而过,带起一片灰尘,朝霞捂着嘴咳嗽,疑惑的嘀咕:“去接雪姐姐,为什么还要带这么多人啊。”
冥墨风眼中同样闪过幽光,转头看向一边的朝霞,朝一边的侍卫道:“送公主回宫。”
朝霞闻言,立马瞪眼反抗:“不要,哥,我今日不要回去,你答应带我去见雪姐姐的。”
冥墨风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你也看到了,你七哥现如今才去接你雪姐姐,现在自是没有在府上,这里离瑶城山庄来回好几个时辰的路途,你要一直等在这里?”
朝霞瘪嘴,还是不肯回去,只道:“我可以住在四哥的府上啊,明日一早就过来,也要方便些。”
冥墨风断然拒绝:“明日父皇和母妃会来观礼,你随他们一起来便是。”说完,也不管她是何反应,示意侍卫带她离开。
朝霞亲近冥墨风,但是那也是在他待她温和之时,一旦他绷起脸她就不敢放肆了,遂即使万般的不愿意,她也只能跟着侍卫离开。
朝霞一走,冥墨风就转身进了隐蔽的巷子,冷喝一声:“出来!”
隐秘处很快就跳出两个身影,跪在地上,齐声道:“属下见过王爷。”
冥墨风背着手看着他们,眼色沉沉:“双翼王府今日可有什么事?”
“回王爷,没有。”两个暗卫道。
冥墨风点点头,挥手示意两人退下,转身看向那大门紧闭的双翼王府,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明日即将是冥墨尘的大婚,今日府上绝不该这么安静。
他站在原地思忖了半响,准备转身离开时,看到一个挺拔的身影慢慢的靠近围墙,一翻身就进了双翼王府。
舅舅?
他进这里做什么?
冥墨风有些疑惑,不过转念一想,又想通了,他们能识出她的不同,他自是也能,只是对于他会进府还是有些疑惑,在他的记忆中,他们似乎并没有太多的交集。
冥墨风跟在钟鸣的身后进了双翼王府,钟鸣进了王府躲开所有的人,直奔双翼苑,尤其是一路上,他并没有引起任何暗卫的注意,更是让他诧异不已。
这两年里,钟鸣一直呆在边关,怎么会对双翼王府的隐卫布置如此熟悉?
两人一前一后的到了双翼苑,冥墨风站在他身后,看着他通过窗口探视着苑内的情况,巡视了一周,似乎也发现了想要找的人不在,表情有些失落的转身,却迎面看到站在他身后的冥墨烈。
钟鸣一愣,诧异的看着他。
舅甥俩就这么对视着,良久,两人相视一笑,莫名的苦涩。
寻了一处酒楼,两人落座,然后退下所有下人,无言的喝酒。
冥墨风饮尽杯中的酒,望着楼下热闹非凡的街道,只觉得这一刻,周围都寂静的可怕,他转头看向身后的人,问道:“舅舅不是说你和小雪儿没有任何私情吗?”
钟鸣已经饮下一杯酒,此刻正在给自己倒酒,闻言,手一顿,抬头看了他一眼,并未言语,只是为他也倒了一杯酒。
冥墨风看着他,苦笑道:“舅舅到底比我聪明些。”
至少他知道有些东西不属于自己,就不会去强求,而不像他,在她的心里不但什么也不是,只怕还是一个无法爱强取豪夺的人。
上一次在宫里,他的举动他不知道她有没有因此而憎恨他,但是他却很清楚,明日如果他再闹出点什么事情,她一定会记恨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