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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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爹当时待他还挺好。”段大学士道,“若不是他请了老国公,就秦南一个私生子怎么入了家谱?又怎么上得了学?呸,真是狼心狗肺的东西!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爹对他多好,他却都不记得,只觉得秦国公府他也该分一杯羹。”
晚上三人坐在一起看月亮,段大学士想起来秦南的狼心狗肺就气不打一处来。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月光清冷,仿佛在地上撒了一层白霜,漫天繁星,又高又远的闪烁着,微光温柔。
今夜没有云,天气也晴朗。
段大学士还在絮絮叨叨地说,提起往事就仿佛开了话匣子,这些事情憋在他心里有许多年,无可诉说,无人能听。
此时却有了,秦斐给穗穗手里塞了个圆枣,穗穗便听段大学士说,便抬眼看月亮找星星。
“老夫对不起你娘。”
段大学士说着往事悲从中来,声音渐渐小了,叹气倒是比原来多多了。
入了秋,风变凉了。
段大学士年纪大了不能久坐,秦斐便扶着段大学士先回去,然后才又折回来。
“看什么呢?”
穗穗拿出小纸,认真写,“星星。”
秦斐肩线微松,他也坐了下来抬起头看星星,兄妹俩谁也没说话。
“穗穗。”秦斐突然出声道。
穗穗眨巴眨巴眼,看向秦斐。
秦斐依旧是抬着头的模样,只是唇角轻轻扬了扬,“阿娘跟我说,禾成秀为穗。”
穗是秋天稻谷顶端的花或果实,是禾长大了,能够收获的标志。
“阿娘希望你好好长大。”
秦斐轻轻呼出一口气,他垂下眼,笑意温和,揉了揉穗穗的头发,“哥哥希望你岁岁平安,长乐无忧。”
他站起身来,“一会儿早些回去睡。”
穗穗瞧着秦斐渐行渐远,忽然抬头又去看星星。
晶莹的水雾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蕴满了那双漂亮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