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穗圆溜溜的眼睛警惕得看着马车,她小声咕哝,“你不会是想把穗穗卖了吧。”
虽然知道李兆是陛下,是新皇,但是其实穗穗还没什么概念,她被拐得有点怕了,怕一个人,怕不知道要到哪里去。
李兆压制下心里的不耐,多说了几个字,“去皇宫,我一会儿就到。”
至于卖了?呵,就这几两肉,能卖多少钱?
李兆想了想,“谭四娘。”
不是谭四,是明明确确要谭四娘。
此时明明是谭四郎的谭四忍辱负重切换了身份,“陛下。”
李兆看向穗穗,“她和你一起去,这总行了吧?”
穗穗眨巴眨巴眼睛,不是很情愿的松开了衣角,“好,那郎君要快点。”
比起谭四,其实她更相信的还是李兆。
李兆垂下眼,盯着那摔在地上的棺木,“嗯。”
穗穗和谭四娘上了马车,马车吱呀吱呀的走了。
天知道官员多希望那马车上坐的是自己,如此就不用此时心底发凉,还抖着腿。
他们此时心思各异,但是无一不心头浮上疑问。
那小娘子到底是谁?
陛下虽然说语气不好,仍旧不耐,但是他们和陛下打了两三年交道,谁也没见过陛下特别有耐心,除了杀人的时候。
而单纯陛下的语气根本不足以作证这小娘子的一般,那小娘子真当特殊极了,竟然敢扯着陛下的衣角而没被弄死,单这一条,就还不够吗?
还有陛下的那匹踢雪乌骓……竟然被她牵着。
但是这些都是随后的事情了,眼下最要命的还是先保住性命。
李兆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剑柄,另一只手则抵上额头。
众人心底发凉。
“来说说吧。”李兆扫视了一眼淡淡道。
众官员心里警铃大响:危!
*
相国到的时候李兆已经骑着踢雪乌骓,哦,现在叫小黑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