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桥气极了,竟然没回来?!竟然没回来?!“好你个易之云!”
“夫人……”
“去叫管家来!”柳桥掀了被子下床。
罗妈妈领命。
柳桥洗漱过后便去了中堂,“我要出远门一趟,你……”
“夫人。”于洋却打断了她的话,“爷昨夜吩咐过,夫人不能离府。”
“什么?!”柳桥勃然大怒,“他又想将我关起来?!”
于洋低头,“爷交代夫人如果有什么事情要办可以让下人出去办,若是想见什么人,小人便将人请进来,总之夫人……”
“总之就是不让我出门?!”柳桥怒道。
于洋应道:“是。”
“他凭什么?!”柳桥是真的气到了,就算不同意也可以再商量,用得着这样吗?不让她做他不愿意的事情便关着她?除了关着她他还会做什么?!“他当我是什么?他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吗?!”
于洋低头没有说话。
柳桥气狠了,可终究也没有真的做绝。
本想等他晚上回来再好好说说,本来没有什么大事的非得弄成这样子?!可是让她更气的是他竟然不回来,就跟上回一样下了命令便躲了!
而这般一躲便是好几天。
便在柳桥几乎压不住怒火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来了,却是尉迟扬,苦着一张脸,“嫂子,你跟老大到底怎么了?”
柳桥压着火气,“什么怎么了?”
“老大这几天像是疯了一样操练,他自己疯就算了,可是却拉着大伙儿一起疯。”尉迟扬继续道,“嫂子,如果老大惹你生气你将他赶出门的话,那小弟求求你宽宏大量饶了老大一回?”
柳桥眯了眼。
“真的。”尉迟扬继续道,“再这样下去老大会不会倒下我不知道,但是我们这些当小弟的一定得倒下!”
柳桥还是沉默。
“嫂子。”尉迟扬苦着的脸上多了一丝八卦,“你跟老大到底是怎么了?上回你们吵架他躲在军营的时候也没这样过。”
柳桥心里是什么滋味都有。
尉迟扬最终什么也没问出来,只好继续求情。
“你等会!”柳桥握着拳头打断了他喋喋不休的求情,“我去写封信你带去给他!”躲躲躲,就知道躲,她有这般不可理喻这般凶狠吗?!
都是些什么事!?
去了书房,却愣在了书桌前。
书桌上放着一叠厚厚的纸张,纸张上写满了字。
她的名字。
阿桥。
阿桥,阿桥,阿桥……
一张一张,力透纸背。
每天晚上他回府都会直接去正院,便只有他们吵架的那晚。
这是那晚上写的?
柳桥心里既是动容也是恼火。
就这般信不过他?!
还是对他自己太没信心?!
“易之云你的脑子怎么长的?!”
她都做到了这个地步了,还能被谁给勾走了不成?!
柳桥最终没有写信,而是直接跟尉迟扬道,“你去告诉他,是个男人的就给我回来!不就是吵架吗?又不是没吵过!一吵架就只会躲,只会关着我,他就认定了我跑不出这个大门?!”
尉迟扬有些瞠目结舌。
“告诉他马上给我滚回来!”柳桥一字一字地道。
尉迟扬看了看她,点头,“好,嫂子的话我会传到的。”
他怎么传的话,柳桥不知道,不过当天晚上,易之云是回来了,染了一身春日的微凉。
柳桥坐在了寝室内的花厅中,屋子里的地龙已经停了,炭火也收了起来,门打开,夜里的凉风灌入,她的身子被寒意侵袭的微微一颤,抬头看向门口的神色有些紧张的男人,“把门关上,坐下。”
易之云看了她会儿,方才照做。
柳桥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我想过了我那天不顾你的担心执意要去彭州是有些不对,只是你也不是没有错,尤其是一吵不过我便跑的做法,易之云我说过吵架伤感情,有事情便要说出来!”
“阿桥……”
“我看到了书房桌子上的纸张。”柳桥继续道,“我知道你紧张我,担心我,可你也说过你不会让我放弃我的事业在家里相夫教子,你才说过你知道你娶的不是贤妻,易之云你就这么信不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