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2 / 2)

锦绣农门 余塘 2795 字 7天前

再者是蒋舟和裴承志赶过来道贺,他们没时间赶上饭点,特意过后绕过来的。

蒋舟奉了礼金,还另带来一篮时令水果,冲他们夫妻俩恭贺道:“愿你们新家和睦,事事顺遂。清羽,你可算熬出头了,听到你们分家我还一直不敢相信呢,你那大伯大娘”

“说什么呢,”箫清羽往旁瞄了眼,怎好在他人面前说长短,拍着兄弟的肩笑着走去一边:“跟我说说你果园的事。”

新鲜的水果吸引来了箫含玉,她蹦跳来到秦蓁身旁,盯着桌上的果子咽口水:“大嫂,我可不可以吃一些。”

“你自己拿吧。”秦蓁允可。

箫含玉不客气,拿起一个大毛桃剥皮开啃。山上虽有野果,多是又硬又不甜的那种,像雪莲果。软甜好吃的都被穷人家采摘去市集卖了。像这毛桃,不花钱很难吃到。

酸软甜的滋味蔓延口腔,箫含玉吃得笑眯眯的:“大嫂你真好,跟大哥一样买东西给我吃,你们以后有好吃的不许忘了我。”

买?周氏会留钱给箫清羽买东西给箫含玉吃吗。不过秦蓁只嫁来三个月,对他们兄妹的事不是很清楚。

不一会,同蒋舟一同来的裴承志,踌躇的来到了秦蓁面前。

他也提着篮子,用布盖着,眼神四处发散。

秦蓁看他别别扭扭、止步不前,心道这裴少爷又要使幺蛾子了,避免他扭捏的相送自己,惹来旁人误会,她主动伸手去拿:“这是要给我们的吗。”

“不是。”裴承志急忙缩回手。他准备的礼物有点精贵,万一秦蓁还误会他别有企图怎么办?

裴承志紧张之下,就把篮子塞给了旁边的箫含玉:“给你的。”

箫含玉惊讶的眨巴眼睛,抱着从天而降的礼物。

裴承志又紧张兮兮的说了两声恭喜,就一溜烟跑了。

秦蓁觑了眼裴承志的背影,摇头作罢,任由箫含玉接着那礼物,她转身去招呼别的客人。

这顿温锅饭吃得宾主尽欢,一直延续到下午,有困难的人家下午还特意跑来要剩菜吃。盛情难却,断断续续的,直到红日西坠,宾客方才尽散。

没等秦蓁洗完碗筷,箫清羽就迫不及待带她去一个地方。忙碌了一天,到现在,时间才是独属于他二人的。

就在离新家不远的山脊处,有一座砖块堆砌的大圆池,里面填满泥浆,栽种了莲苗,仲夏将临,莲叶小片的亭亭玉立,菡萏花苞藏匿,已有初夏的气息。

秦蓁脱离了男人的手,沿着池子蹀躞小跑,小脸透着兴奋:“村中竟有如此妙地,栽有莲花。”

她的欣赏就是对他这些天辛劳的最大奖赏。

箫清羽长出了一口气,心尖像有泉水流淌浸润,“你很喜欢莲花?”

这又是丫鬟留下的小册子帮的忙,他带去找城里先生解读,就有喜爱莲花这一条。其它的,他会逐一为她做到。

“君子当爱莲,高洁不染烟。亭亭池中立,如若误尘仙。”

大小姐的声音如叮咚泉水,抑扬顿挫,韵味十足,念的诗句也简单易懂,箫清羽不由得入境,瞳孔里倒映着余晖下的窈窕倩影跟亭亭莲叶。他喟叹:“好美。”

秦蓁绕池转了一圈,不难发现,这水池是刚砌的,上面流淌有新鲜泥浆的痕迹。

她眺望男人,感到不可思议:“这是你专门砌的?”

箫清羽抓抓头,嗯了声。在大小姐的注视下,他心莫名跳得很快。

日落月替,他们说话的功夫,苍穹如泼墨暗了下来,一轮明月幽幽。

月辉披散,将大小姐的模糊的轮廓镀上一层银边,宛若要飞升的仙。

他恐抓不住,慢慢朝她走近了,盯着她今夜含别样风情的脸蛋。

这个光线,欣赏莲叶不成了。

箫清羽陡然感到肩膀搭上了重量,竟是大小姐一双藕臂。他呼吸蓦地重了,顺势掐抱她细腰,往上微提,靠近。

秦蓁凝着男人片刻,这个她决定托付一生的男人,他挺立的鼻骨,浓眉凤目,飒然清姿,像山水孕育出不沾尘埃的自由人,她心中潜在的向往。

将这一幕刻入了骨髓,她赧然低头,娇声轻语:“夫君,夜深了,我们回房休息吧。”

箫清羽呼吸短促,很确定,这个休息带有别样的,他一直所期待的意味。

从他们坦明心迹的大半个月来,因这样那样的不便,夜夜抵足而眠,却还未行房。

今夜,他们的新家,她,他,再也不能等下去了。

箫清羽钳住她纤细的手腕,牵她走,喉咙嗓音低沉:“嗯……休息。”

“诶,等等。”

患得患失的男人攀升的心陡然悬落,七上八下的。箫清羽嗓子逼紧,慌张的问:“你不会反悔了吧?”

秦蓁忍住笑意,向四周扫一眼:“我一直还没到你爹娘坟前祭拜过,真是失礼。既然,要做他们真正的儿媳妇,是不是去看一看比较好?”

箫清羽看她四处张望,轻叹了声:“不用找了。我爹娘的坟冢,没有在云山村,根本没有。”

秦蓁怔愣住,随着他的步伐,往回走,边道:“不在云山村,那在哪。”

箫清羽拳头紧绷握住,勾起往事,又不忿又难以启齿:“你可知一条规矩,在外头横死的人,被称为死得不干净,不许被立冢。我爹他出海做生意,不幸身亡。据跟他同行的人所言,有说他是被海盗杀死的,有说他是病死的,总之,大伯说我爹死得不好,不准立冢破坏家中风水。我娘出去寻我爹,后同样也是这样。”

谁不希望去世的亲人能在地下安眠,有一片好归宿。

秦蓁柔软的手掌覆上他坚硬的拳头,慢慢打开他,十指相握,柔声道:“那我们择个吉日,给爹娘立冢吧。你手中应有他们的旧衣,就立衣冠冢好了。”

箫清羽没想到她能在这晚坦然的谈论这种事情,他脸色微僵:“你不怕吗,他们被别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