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头发都进我嘴里了!”
段孟靠边停车,何遇从车上下来,换成了斜坐。
然而骑出去没多久,又遇上了一段石子路。
一个起伏后,何遇差点被颠出去,下意识伸手搂住了他的腰。
两人都愣了下,段孟侧了下头,似乎要说什么,喉结上下一滑动,又重新转了过去。
隔着薄薄的衣衫,何遇能感觉出下面散发出的温热,带了点遮掩的肢体接触,反而比下午的上药更让人觉得羞耻。
何遇指尖动了动,缓慢的收回来,为保持平衡,只拽住了他腰侧的衣服。
小电驴并不足以支撑何遇到家,到繁华路段停下。
何遇摘了头盔还他。
重新软件叫车后,没几分钟就到了,何遇上车前最后跟段孟说了句:“今天的菜很好吃。”
段孟挑了挑眉,看着车子驶出去,看不到屁股后,才打道回府。
那幢水泥房子里依旧漆黑一片,段孟开门,借着外面的光准备往上走。
“你第一次领人回来。”
段孟脚步顿住。
杜金娣在他身后说:“她是跟拆迁队一伙的,我上午看到了。”
段孟盯着眼前的黑暗,抿了抿嘴。
“这幢房子要是敢拆,我就敢死给你看。”杜金娣看着不远处几乎要跟黑暗融为一体的身影,“后天是阿耀忌日。”
“我知道,”段孟开始往上走,“我不回来。”
第6章
之后段孟也没有联系何遇。
手机摆在手边,除去与工作有关的消息外,再无一丝动静。
何遇翻过段孟的朋友圈,没有经过任何设置,发布的信息都是所在商场的活动,应该是员工必做工作之一。
这些天派了其他工作,她没有再跟着拆迁队走访,也不知道进展如何,何遇思考着是不是要再亲自过去一趟。
有人敲门进来,几张报销凭证,何遇签完字。
“何姐,老大刚才找你。”
“什么事?”
“没说。”
何遇点头:“知道了,我等会过去。”
只是还没等她过去,余一洋的电话先打了过来。
“刚才去洗手间了。”何遇把玩着水笔说。
“晚上跟我出去一趟。”
何遇:“去哪?”
余一洋笑了下:“去了就知道了。”
他们的办公室不在同一层,若要一同进出,基本都是在地下停车场集合。
今天余一洋少见的下来,到了何遇办公室,一路收获不少战战兢兢的问候。
他穿着衬衣西裤,量身定制,特殊的裁剪手法,一套常规的商务装穿的也跟走t台似的。
“走了?”余一洋从架子上帮何遇拿下外套。
“你还没跟我说具体什么事。”何遇停了手中的活,走过去,没让他帮忙穿,接过后,自己往身上一套。
“给一个人接风。”
何遇想了想,说:“鲁成洲?”
鲁成洲是余一洋发小,家境相当,只是没余一洋稳重成器,在他老爹的压迫下,至今还没拿到什么实权。
前两年玩证券玩出不少事,老爷子一个狠心把他打发出国,前段时间有消息说即将“刑满释放”。
在公馆订了个包间,他们到的时候鲁成洲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穿着一身潮服,脖子上挂了一条装饰用链子,油头粉面,跟两年前几乎没什么区别,一眼就能看出是个浪荡的公子哥。
余一洋出差海外时两人也会碰面,鲁成洲拥抱了他一下,不至于高兴过头。
转头看到何遇,立马眉开眼笑的招手,跟只招财猫似的说:“嗨,小遇遇。”
“……”何遇点头,“什么时候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