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了个抱枕抱怀里,背还是直挺着的,不愿意露怯。
从茶几抽屉里,拿出一本黑皮商务笔记本,伸手递给他,“卷宗里都是你父亲的犯案罪证。我爸的记录很少,那么多皇唐连锁酒店,大概要查不少时间吧。”
话说到这儿,薛城微微笑了下,叹了口气,“你早问我一声多好。我爸一直有记录行程的习惯,我查起来可轻松了。”
她脸色苍白,本来还算是圆润的鹅蛋脸,瘦的下巴尖了些。
眼下还有淡淡乌青,一看就知几夜没睡好。
脸颊有着不自然的潮红,唇色发白,看得出身体很不舒服。
徐凡成不禁微蹙了蹙眉。
他瞥了眼那笔记,没有伸手去接。很平淡地道:“酒店的录像我看了,是很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什么意思?你看了还是不相信——”
话说了一半,停住了。
他的手背贴在她的额上。
薛城没有躲开,她坐在沙发上,抬头看着他的眼睛,问道:“徐凡成,你为什么躲啊?”
他没吭声,收回了手。眼底的复杂情绪她没看懂。
薛城就这么直愣愣,很倔地看着他,无声地问:徐凡成,你想要怎么样啊?
下一瞬,她被他轻轻按进了怀中。
薛城坐在沙发上,他是站着的。这样拥抱的姿势,她的脸正好贴在他的胸口,能感受到胸膛的起伏。她没有挣脱,明明还有很多要说,忽然就都静默了。
肯定是脑子烧坏了。
她闷闷地把这推给病,低声问道:“你干什么?”
他的左手放在她的后颈,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发顶。
半响,用一种极淡极温柔的语气,求她道:“能不能当做不知道,别查了。”
后悔了,早就后悔了。
开始就不该别有目的接近她。每此她的目光看着他,眼底一派笑意和信任的样子,都会让他心中的不纯粹,愈是罪加一等。
闻言,薛城眨了下长睫,推开了他:“看过卷宗,就知道你的父亲肯定是凶手。依然往下查,不就是怀疑凶手不止一个人吗?”
她这段时间不是白过的。查了那么多事情,把他在想什么摸清楚了。
“徐凡成,你以为我是傻子?”
“你怀疑我妈并不无辜,就算不是杀人凶手,也是个推手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