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国皇宫,御书房。
一侧鎏金瑞兽香炉青烟缕缕,燃的是龙涎香。
御书案后的夏胤修拍案而起,哈哈大笑着绕过御书案走向前方,狠狠一拍那挺拔青紫的身影,“好兄弟,有你在影魂,朕便放心了,还有什么要求一并说来,朕都答应你,无论是因这件事还是东征,更是岳望县花名册大功,这是朕应该为你做的。”
云飞峋刚想拒绝,但一个想法却猛然袭上脑海,“臣确实有一事。”绝无恳求的卑微。
夏胤修丝毫不在意云飞峋的口气,因从小看他长大,早就知晓他的脾气秉性,飞峋重承诺,只要他答应之事,无论如何就会完成,他欣赏。“飞峋,说吧。”
云飞峋微微点头,道,“皇上,臣希望在封臣职务时,赐府一座。”既然皇上主动让他提要求,那他也就不客气,用皇上当挡箭牌,也少了与元帅府的口舌之争。
------题外话------
今天是1月28日,距离新年倒计时3天。距离月票到期倒计时4天。
新年前有扫尘传统,就是将房间打扫干净,将所有脏衣服都清洗干净,不带任何尘埃到新的一年,新的一年新的开始。
同理,妹子们也甩干净兜兜里的月票吧,好轻轻松松过个好年不是吗?
恩恩,来来,妹子们掏掏兜,把月票都扔给丫头吧,清清爽爽准备奔向马年!
丫头准备把收到的月票都整理打包,放在马背上,马上有票,岂不美哉!?
今天灵感充裕,写的很顺,早早写完早早发布,妹子们看完就睡吧,早些休息,晚安~
☆、165,飞荀与涟漪的事业(求票)
京郊,有一处偌大宅院,是御史崔鹏毅的府邸。
崔鹏毅年纪大概三十上下,黑瘦外表,不苟言笑,一身正气。虽仅官居四品,但为人刚正不阿,深得皇上器重。此人为孤儿,白手起家,无父母家族之牵挂,手持尚方宝剑,专管世人不敢管之不平事。
就是因为崔鹏毅这汤水不进的品性,一众官员们都避之不及,远远躲着,生怕哪一天那句话说错了,被这“黑面煞神”盯上,那就吃不完兜着走了。
崔鹏毅的府邸很大,却不豪华,可以说是勉强住人。他两袖清风惯了,从没有积蓄,即便是这宅子,也是当年还为太子的夏胤修实在看不下去而送的。
崔鹏毅的薪俸都送去救济灾民以及帮助城中乞丐儿童,也因为这样,没人愿意嫁给他,三十几岁还是光棍一个。
官家女子自然不愿,别说女子,就是那些为官的大老爷,谁敢说真正两袖清风?而崔鹏毅又是个帮理不帮亲的,所以没人愿意将女儿嫁给他。
而民间普通女子也是不愿的。原因?谁家过日子不攒一些钱财?谁愿意看一家之主的男人发了薪俸就将白花花的银子无条件送给他人?便是气,也得活活的气死了!
而崔鹏毅,就是这么个人。
更可气的是,这宅子当初皇上送给崔鹏毅时好好的,但再好的宅子也得按时修缮,也得精心保养。这宅子几年来从未修缮过,还收留各种流浪汉,弄得满是乌烟瘴气。
一辆马车从城内大道拐上了小路。那马车不小,涂着时下惯常用的暗砖红,乍一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但若是仔细查看便能看出那马车用料之上乘、做工之精美,好一个低调的马车。
马车内,别有洞天。
偌大宽敞的马车内,柜子、软椅、奢华毛毯应有尽有,跟马车普通的外表十分不搭调。
马车内有两人,穿着便装。其中一人蓝色浮云暗纹锦缎长袍,腰间系着同色系稍暗腰带,垂下了一枚墨玉乌黑,价值连城。看那人的脸,剑眉星目自是不说,一张略带粉色薄唇微微勾着,心情大好。
另一人,一身黑色劲装,那劲装毫无花纹花哨,平平无奇,但穿在那男子的修长健硕的身上,便已是最大的装饰,就如同那画中一般,文物想成、动逸结合,虽不算抓人眼球,但也是让人忍不住多看上几眼。
那人面容,刚毅、深刻,车内略显阴暗的光线打在他的眼窝与高耸的鼻梁处,洒下一片阴影,带着几分神秘。
马车停在一片杂草丛生之处,在这比荒郊野外立着一不小庭院,略显陈旧、很是杂乱。大门敞了半扇,掉漆斑驳。
在半敞的大门上,是一块端端正正的牌匾——崔府。
这里,正是御史崔鹏毅的府邸。
“爷,到了。”在外驾车之人,身上穿着暗色细布长衫,腰间扎着一条黑色布质腰带,头带了一只遮尘草帽,一身下人打扮。
“恩,下车吧。”蓝色衣袍之人道,到了目的地,可以见到,他更是欢心几分。
那一身黑色劲装之人翻身下车,而后蓝色衣袍之人下了车,从内便走出一醉醺醺的浑身脏兮兮的流浪汉。
流浪汉见到三人先是一愣,正要开口询问,只见那车夫打扮之人掏出一块令牌,而醉眼朦胧的流浪汉在见到令牌后,神色骤然一变,眼中满是恭敬与凌厉。压低了声音,“大人,请进。”
车夫将马车缰绳递给了流浪汉,而后便伺候那蓝色衣袍器宇轩昂的男子入内,“主上,请。”这车夫不是别人,正是鸾国皇宫总管太监,安禄。
蓝衣男子心情大好,唇角勾笑,“飞峋,一别两年,如今又重回故里,感觉如何?”
一身黑衣的云飞峋看着这宅院,两年了,更破了,为了掩人耳目。当年的五十人,却不知还剩多少人了。“还好。”
整个鸾国谁对皇上不是恭敬有加?但这全鸾国,也许只有这个云飞峋对皇上不冷不热,或者说,其对谁都是如此,除了苏涟漪一人。
若是其他人,就这一个词,足以拖出去砍头,但因是云飞峋,夏胤修非但不生气,反倒是哈哈笑了起来,“走。”说着,带头引着入内。
宅子们,真是乌烟瘴气,破破烂烂的宅子,流浪汉走来走去,有颤巍巍的老头在一旁下棋,有瘾君子在角落抽着一尺长的水烟,更是有神智不正常得老妪在旁神神叨叨不知在念叨着什么。
三人入内,群人好像无人注意到一般,但实际上多少双警惕的眼睛扫来,看到安禄腰间刻意挂着的令牌时又垂眼,便是无人得知。
“这里,一切未变。”突然,云飞峋来了这么一句。
夏胤修淡淡一笑,“变了,过去的两年,他们少了灵魂,而未来的五年,他们重新找回灵魂。”
云飞峋自嘲一笑,“皇上言重,微臣如何,心中自知,根本算不上影魂的灵魂,只是……一个比他们更具威力的杀人工具罢了。”确实变了,两年之前,他鲜少来这里,每一次来时都带着面具。而如今,他便这么走了进来,这便意味着,他的身份要曝光,也意味着,如今他便真正算是影魂一员。
夏胤修的眉头皱起,脚步也慢了许多,“飞峋,你知朕从不滥杀无辜。”
云飞峋未回答,却不代表他没有思想。皇上自然不是滥杀无辜之人,却无法保证他不是手足相残之人。他垂下眼,不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