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
虽然不是第一次开荤了,夜非沉心中的幸福感还是难以言表,这种正大光明地与心爱之人亲近的感觉是令人愉悦的。从这一夜起,他就是昭夏国的皇夫,是上了皇室宗牒的皇夫,是和女皇静秀帝唯一比肩载入史册的皇夫!
夜非沉想着想着就笑得更愉悦了,直到了木瓜在外面小声道了句“陛下、皇夫该起了。”,他这才淡淡地回了句“本宫晓得了。”
夜非沉压低着身子搂住沐沁的香肩,在她颈边蹭了蹭,声音带着魅惑的喑哑,“阿沁,起床了……”
沐沁总是会被夜非沉这样蹭醒,已然习惯,渐渐胆子大了起来,便用一只手去推颈边的罪魁祸首,还带着脾气嘟哝道:“哎呀……好烦……”
夜非沉的俊脸被拍了一巴掌,却也不恼,拉过沐沁的小手便放在嘴边轻吻,最后还轻轻咬了一口,声音却还是柔和,“快起来了,再不起来我可掀被子了。”
“朕今儿不去上朝了……”沐沁一边说,一边想要缩回自己的手,却被夜非沉一把捞进怀里,温热的吻从额头落下,一路吻到下颌,终于是将迷迷糊糊的女皇陛下吻醒了。
沐沁哼哼唧唧地反手搂住夜非沉的脖子,睡眼惺忪地打着呵欠,终于意识到今日的特殊。
夜非沉将人裹着被子抱了起来,让沐沁靠在他怀里坐着,细心地将她的头发理好,“我知道阿沁好困,快些结束今日之事便可早点回来补眠,所以阿沁乖乖起床好不好?”
轻柔的声音就在耳边徘徊,沐沁幸福地眯了眯眼睛,靠在夜非沉的胸膛上乖巧点头,毛茸茸的小脑袋蹭得他胸口痒痒的。
“真是乖孩子。”夜非沉看她已然清醒,便自己下炕穿鞋,披上外袍以后开始给沐沁穿衣,然后才叫人进来伺候沐沁洗漱。
吉时耽误不得,沐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配合着宫人们的打点,没过一会儿便将一切都准备妥当。
两人匆匆用了早膳,便穿着繁复的礼服前去寿安殿。
按照礼典,新婚的帝王在第二天要携配偶前去祭拜列祖列宗,然后诣太皇太后、皇太后寝宫行谒见礼,之后诏告大婚礼成。与昨日成亲的情况一样,沐沁和夜非沉只在寿安殿内对着列祖列宗拜了三拜,之后又单独对着故去的孝安太后和淳达太后的牌位行了礼,这才由内廷转到外朝,到达正清宫与群臣宣旨。
宣旨之时,沐沁端坐在龙椅之上,而夜非沉虽然与沐沁同在玉阶之上,但作为皇夫,他还是要跪在一侧听旨。
旨意是夜非沉代拟的,左右不过是那几句“大婚礼成,陛下亲政”的场面话,可这圣旨刚念完,坐在龙椅上的沐沁便抬手招来木瓜为她宣读另一份,这是众人始料未及的,连夜非沉都不知道沐沁是何时起草的这份圣旨。
大意就是陛下虽然亲政,但是夜非沉乃国之柱石,功在社稷,从前摄政之时颇有能力,太平盛世,国泰民安。今入后宫实乃埋没人才,便打破“后宫不得干政”之先例,特封“理政皇夫”,如以往一般,与沐沁女皇同上朝堂,统摄朝纲,共理国事。
除此之外,将从两人今后的子嗣中选出一人姓夜,归入夜家族谱,承云和王爵,不至于让夜氏断了血脉。
圣旨读完,夜非沉先是一阵吃惊,而后便是感动。他原先想的是暗地里帮助沐沁处理政事,但没想到她竟然愿意在文武百官面前宣读圣旨,承认他的地位,赋予他摄政的权力。而且还贴心地为他解决了夜氏后人的问题,让他不必愧对列祖列宗。
夜非沉微微抬眼,恰好看到沐沁瞥来的目光,两人眼中皆是浓浓的爱意。
只是众人的反应与夜非沉不同,他们都惊异于陛下对夜非沉的信任已然如此之深。
沐沁见群臣都是一副惊愕的样子,便微笑启唇,“怎么?众爱卿认为朕的圣旨有问题?”
芮潋风见此,连忙带头叩首,清冷的声音响起,“吾皇圣明!”接着众人也如梦初醒般叩首,“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朝中的旧臣已经被夜非沉一党处理地差不多了,剩下的也都是识时务者,因此并没有质疑沐沁的旨意,夜非沉便从原来的国舅摄政王变为理政皇夫,称号不同,但职权却是与之前无二,见沐沁不必行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