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节(2 / 2)

含娇 眠风枕月 2250 字 7天前

走的时候,魏瑾还询问,“你想在南溪成亲,还是想回洛京成亲?我是不是应该早点请媒人,准备聘礼。”

傅滢瞪眼,“我都没答应,你着什么急?”

直到过了几日,傅滢偶然在街上遇上一个青囊门来的游历郎中。

之前因为担心南溪的大夫都被收买了,傅滢一直没有找人来确定魏瑾的伤势,直到突然看见这个外地偶然过来的郎中。

于是把郎中请了回去,给魏瑾看了看病,经他的口,确认魏瑾当真病入膏肓,并且真的不能人道。

郎中走后,魏瑾幽幽看着傅滢,询问:“这回放心了么。”

傅滢这回确实放心了下来,对她来说,最放心的就是这禽兽再也不能对她做那种事情。

她也就答应了,傅滢提到,“我不想大动干戈,就一切从简吧。”

魏瑾点头:“听你的。”

傅庭听说女儿才过了大半个月,突然就要跟那个从京城来的男人成亲的时候,竟然一点也不觉得惊讶。

毕竟,那个男人来的第一天起,傅庭就已经看出来端倪,知道他是带着目的而来的了。

而且那张脸,傅庭总觉得在那里见过,思来想去实在想不起来,就将他留在了府上住下。

直到这两天,他才想起来,这个人,就是当初脸上有一道疤的那个怀穆太子遗孤,现在已经是当今燕王魏瑾,他曾有过一面之缘。

更何况,看那魏瑾跟懋懋长着这么像的一双眼睛,就知道懋懋肯定是这个燕王的骨肉了。

想一想傅庭就觉得头疼,五年来,他一直在想自家的闺女是被哪家的猪拱了,没想到会是当年的主人……

不过女儿不肯提,傅庭就只好一直假装不知道。

第99章 番外1(流萤黑煞)

房内, 傅滢独自坐在梳妆台前, 将妆匣打开,从里头挑出了那一对鎏金镶珍珠的耳坠, 放在手心仔细看了看,遥想当年,其实心下还唏嘘不已。

当年她到底哪根筋没搭对, 为什么会自投罗网, 踏入他房里,要去看他那张脸?

其实,在那之前, 傅滢曾经仰慕过“黑煞”这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名字,觉得他又传奇又神秘,就像是个高高在上的神话传说。

遥想当初,她随口说说“男人都不可靠”, 黑煞回答的是“我可靠,要不要试试”。

呵呵,傅滢差点就信了, 她竟然真的去试,结果表明, 男人靠得住母猪都要上树,简直就是铁一般的教训。

头一回发生欢好关系的时候, 傅滢其实事后还心存幻想,要是他打算负责的话……

然而没有负责,只有掠夺和第二次的更不要脸的抢占, 一次一次的冰冷无情的折磨,她幻想都彻底破灭了,只剩下无法磨灭的恨意。

她恨了很久,也恐惧了很久,可是当知道他活不了多久,并且还无法人事了之后,也不知道为什么,恨意突然就凭空消失了,甚至还觉得有点可怜同情他。

或许是觉得他受到应有的报应了吧,反正现在他这么惨,等他死了,一切就结束了。

正在看珍珠耳环时候,突然听见外头有人靠近,她慌忙将珍珠耳坠放回匣子里收好,而后才前去开门。

门外,是有爹爹傅庭带着人,将刚做好的嫁衣和首饰送过来了。

她月底就和魏瑾成亲了,反正也不请宾客,不办酒宴,只是拜个天地一切从简就是了。

傅庭担忧的看着傅滢,叹息道:“你不必瞒着爹了,我都知道了,他就是燕王魏瑾是吧?懋懋是他的骨肉?”

傅滢提着一口气,生怕被人听见了,赶忙把房门关上,这才道:“爹,他还不知道。”

傅庭冷笑,“他能不知道?你当他傻,我看他每日恨不得跟懋懋黏在一起!你也是,怎么不早点告诉爹!那可是皇室血脉,你让懋懋就这样跟我们流落在外,连个姓氏都没有,自己父亲是谁都不知道,还经常问我为什么别人有爹爹他没有……你这样是不是太自私了一些。”

傅滢被问得说不出话来,她,只是怕懋懋被人抢走了,儿子是她生的,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也不需要知道父亲是谁。

傅庭又道:“你现在既然要跟燕王成亲,爹爹也不拦你,可是你至少应该让他们父子相认,让懋懋知道自己父亲是谁,让他认祖归宗。燕王既然命不久矣,到时候等他过世了,懋懋才知道那个人是他父亲,后悔都来不及了。”

傅滢低着头,不说话。

傅庭叹息,“你自己想想吧,爹知道你年纪也不小了,有自己的想法,我们父女相依为命,有什么事爹爹都会向着你的。”

话毕,傅庭就此离去。

傅滢就陷入了沉思,不知道她做得对不对,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让懋懋认他的父亲。

若是半年之后,魏瑾死了,懋懋长大后才知道那个人是他爹,会不会怪她?

那,要不然,等成亲之后就让他们父子相认,让懋懋知道自己父亲是谁吧。

成亲在九月底,简单的拜堂,只有傅庭在旁作证,这是傅滢自己要求的。

其实魏瑾是想带她回洛京,以亲王大婚之礼迎娶她,不过她定是不愿意的,魏瑾也没有勉强,大不了等她原谅他了,什么时候能带着他们回京了,再补办一场亲王大婚。

魏瑾做的是闲散亲王,没有要任何实权,只有俸禄那种,反正累了上半辈子,下半辈子只想清静悠闲一些。

成亲当日,魏瑾用喜称撩开红盖头的一瞬间,看见那夭桃秾李,娇艳欲滴的新娘,只觉得有些挪不开眼,一时恍然出神。

傅滢被他那种眼神看得有点不自在,瞥眉道:“看什么看,不认识么。”

魏瑾五年以前就曾想过,不知道她涂上丹红的口脂会是什么模样,现在算是看见了,红得像是熟透了的果实,散发出诱人的风情。

他忍不住勾起她的下巴,贴上去尝了一下,是甜的。

好像已经很久没感觉过甜是什么味道了,顺着喉咙蔓延进心底里,好像勾起了一丝莫名的热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