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节课介绍的是佛罗伦萨大学队的队员,这次,则是集中播放他们队伍顺位前五的五名棋手的一些比赛视频,并对此做了独到的解说。
这堂课一上就是两个小时,而且暂时还没停下来的迹象,魏西西坐立难安地做着小动作。
一会儿左右换边贴着凳子坐,一会儿干脆将屁股悬空,扎着小马扎。
这样反复几次后,和她坐在一排的梁祺首先发现了不对劲,他按耐不住好奇心写了张小纸条揉成一团丢到了魏西西桌上。
然后用“噗嘶噗嘶”这样的通用语言提醒她查收。
魏西西打开一看,上面用幼稚的小学生字体写着:程程你长痔疮了吗?
艹!
脑洞大开啊真是!
魏西西转头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无声地做了一个“闭嘴”的口型。
梁祺弱弱地点点头,在嘴巴前比了个拉上拉链的手势,乖巧地继续听课了。
可程程这是讳疾忌医啊。
哎,刚交的好朋友,真不忍心看他独自忍受伤痛,他从笔记本里撕下一张新纸,刷刷刷写上:学校医务处可以买到马应龙痔疮膏,答应我,一定要去买好吗?用它!用它!!!用完还是一条好汉!!!
啪嗒——
纸团又掉到了她桌上。
在他真诚的凝视下,魏西西拆开看了,然后回给他一个死亡微笑。
她怎么会得痔疮呢?要得也是叶玺得吧!哼!
医务室下午不忙。
叶玺来得晚,刚走进大门就狠狠打了一个喷嚏,值班护士赶紧说,“叶医生,感冒了吗,要不要来包板蓝根?”
叶玺揉了揉鼻子,他才二十四岁啊,已经到了半夜冲个冷水澡就扛不住的程度了吗?他不禁打了个冷颤,“行吧,给我冲一包。”
另一边,茶室讲台上。
汤显琮关了多媒体设备,结束了今天的课程,
“接下来还是分头对弈吧,王子瑜安排一下。”
课后,魏西西照旧跟着汤显琮单独去了他的棋室。
她正要落座,汤显琮出声道,“等一下。”
然后将自己的靠垫垫在了她的椅子上,“坐吧,下次不舒服要跟老师说。”
如果不是梁祺,他还没发现她今天身体不方便。
魏西西红着脸说了声谢谢,坐了下来,靠垫绵软厚实,坐上去确实舒服了很多。
接下来的时间,他们便安静地对弈着,这次,他不再刻意放水,她稍不留神就会被杀得片甲不留,慢慢地也融入到这种厮杀的氛围中,变得更善于思考和揣度他的棋路。
等棋室的门被敲响时,他们已经杀了几十盘了,到最后,她终于输得不那么狼狈,但也仅此而已。
令人意外的是,这次最后存活的人居然是梁祺。
他在门口喊了声,“汤老师我来找你一决高下啦啦啦啦——”然后蹦蹦跳跳地进来了。
结果本该属于他的宝座上居然坐着魏程程。
“诶?”他摸了摸后脑勺,有些纳闷,哪道程序出错了吗?
汤显琮看他一眼,起身给他让了位置,“梁祺,你和魏程程来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