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地也啧啧了几下:“这钮祜禄格格可是连表面功夫都不想做了?”
然而就算苏培盛再如何的想,也绝对想不到钮祜禄莲心这是出去偷偷找代替她的人去了。
脑子里面越想越觉得这个法子可靠,心也不断的砰砰砰的跳着,她咬了咬牙还是决定冒险一试。
要是成功了呢?
成功之后,她便是与胤禛一起经历过生死的人了,就算他的心再狠再硬,生死之际陪伴在他身边的也是自己。
之后,在他的心里自己的地位一定没有旁人能越的过去。
想了想,被那巨大的好处给诱惑到了,一想到之后胤禛的心里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样子,她抑制不住的颤抖。
可是大千世界,想找一个身形与自己相似的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钮祜禄莲心在外面蹲了好几天,从希望到失望再到绝望。
但是却也没有想到放弃,实在是那股诱惑力太大了。
这日她又带着人与往常一样坐在酒楼的二楼朝下面的人流看着,杯子里的水已经是加了好几遍的了。
她揉着发胀的眼睛,感觉看多了人隐隐的发痛,这都好几天了找到过几个相识的,但是她怕露馅,不敢轻易的决定。
就在她想事情的当口,下面一阵吵闹声吸引了她的注意,钮祜禄莲心往下面一看,却见是几个身形高大,满脸凶相的恶霸在欺负一个女子。
那女子浑身发抖,弯着腰不停的求饶,周边围着一群看热闹的老百姓,但是却没有一个出来伸一下援手。
这样恶霸欺负老百姓的戏码钮祜禄莲心看的多了,就算是从京城换到了苏州也一样不能够免俗,钮祜禄莲心嘴角扯出一个笑,就别开了眼。
这样的事情,她可没有兴趣参与。
不同的是一直在贝勒府中没机会出来的春杏,见到这场面还是第一次,自然就对那被人欺负的女子有些同情。
“小姐,要不我们帮帮她?”
听到这话,钮祜禄莲心讽刺一笑:“没事的,一般这个时候最后都会有人出来相救的。”
“小姐,你怎么知道?”
钮祜禄莲心手指着下面,“只是在京城见的多了而已,端看那个女子的长相,要是长的好的话没准还能捞个外室当当。”
“要是长的不好……”
她话音停住,眼睛黏在那个女子身上移不出来,那人虽然身形瘦弱,但是气度非凡,一双漂亮的眼睛可谓是闪闪发亮,穿着一身白衣站在在人群中真真是楚楚可怜。
脸上带着面罩看不清样子,但是身形与背影却与自己有七分相似。
钮祜禄莲心朝前伸出的手指弯了下来,心随着那个人的动作扑通扑通不停的跳动着。这个人……这个人不就是自己一直要找的人吗。
“快,快快,我们下去。”
钮祜禄莲心大呼一声,赶紧招呼着下去了,啪啪啪的下去挤开人群,一把就抓住那个女子的手。
她面色带着狂喜,走近之后越看越像了,那双眼睛就跟自己的长的一模一样,恍惚间还有点像那个该死的完颜侧福晋。
但是那个女人的眼睛里流露出的向来都是自信,从来没有露出这般无助可怜过的神采,而且她可是远在南郊,怎么可能会在苏州。
钮祜禄莲心摇头,觉得这一点都不可能。
“你是谁啊,这小娘们可是我们哥几个的。”
那几个恶霸看钮祜禄莲心身上穿的华丽,身后还带着个小丫鬟,一看就是哪个贵人家的,所以只是站在那看看,不敢动手。
钮祜禄莲心被人吼后,这才从巨大的狂喜中回过神来,牢牢的掐住女子的手腕,生怕她跑掉。
之后才正视那些人的眼睛道:“这个人,我要了,你们要什么尽管开口。”
几个男子站着相互看了好几眼,之后从中间走出一个人来:“小姐,这个小娘们的爹可是欠我们哥几个银子。”
他大拇指与食指相互摩擦着:“她爹都把她卖给我们了,哥几个也要吃饭,你说是不是?”
钮祜禄莲心心里大呼一口气,能拿解银子决对她来说那就不是事:“她欠你们多少?我来还了。”
她说完后,感觉身后的人抓住她的手更牢了些。
“五百两。”那男子一笑,伸出一只手出来:“这小娘们欠我五百两,小姐你要是替她还了的话,这人你尽管带走。”
钮祜禄莲心眉心一皱,没想到有五百两这么多,她出来自然没带这么多银子,但是身后的人她势在必得。
想了想,她把身上带着的金簪,手镯拿了下来,放到那个张开的大手上:“这些都给你,少说也值五六百两了。”
金镯与发簪都是钮祜禄莲心最喜欢的,要不她也不会带出来,但是为了胤禛咬咬牙还是交了出去。
几个男子一看,也不是不识货,意味深长的看了钮祜禄莲心一眼,满意的走了。
见人走后,钮祜禄莲心才努力收住脸上满满的不舍,转头往身后看去,温柔发嗲的声音开口道:“姑娘,你没事吧?”
钮祜禄莲心就这样把人带了回去,白衣女子自然是对她千恩万谢,开口就是:“做奴做俾的报答您。”
钮祜禄莲心可不要她做奴做俾,她要的是代替自己去照顾染上瘟疫的胤禛。
看着坐在她对面的人,谎话说来就来:“我也不是不想去,但是我还怀着身孕,为了孩子我不能去冒险。”
“但是,我只是个小妾,要是让家里的福晋知道了,我一定没有好果子吃。”
她抹着眼泪,把一个怀着孕凄惨的女子表演的淋漓尽致,要不是知情的宋西楼也要被那双留着泪的眼睛给欺骗了。
“你别怕。”她开口是与外形不相符的沙哑:“我帮你去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