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尹擎苍扬了扬手,继续喂养池塘中的锦鲤,“若是他不肯走,就把他打晕了扔回凌家。”
凌轩此人,祁王见过。这种表面意气风发,却无甚大用的公子哥儿,尹擎苍从京城到锦和县,一路见的多了。
他随便动一根手指,便能压得凌轩直不起身来。
元蓉在祁王眼前,亦不过如此。他只要稍稍施压,她便无处可逃。
这世上规则即是弱肉强食,没甚道理可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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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深夜,元蓉依旧未曾入眠。
她并不知晓凌轩被祁王的人打晕后丢回凌府的事。元青平为了不让女儿忧心,就未曾告诉她。然而元蓉却还是躺在床榻上睡不着。
长夜漫漫,似是没了尽头。
此时木窗突然发出一阵轻微的响动,不细听分辨不出是哪儿传来的。故元蓉并未在意,等她意识到不对劲时,窗户已被人一把从外掀起。
“谁?”元蓉抱着锦被坐起身,她抬手掀开双层帐幔,还以为是丫环,“司琴……”
一抹高大的墨衣身影翻窗一跃而入,竟是那日在流芳馆欺辱自己的祁王!
元蓉眼睛睁圆,她即刻准备下床,同时提高音量唤道:“司琴!”
下一瞬,尹擎苍却挡在元蓉面前。他一把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元蓉抬起清丽的面容:“想跑哪儿去?”
“司琴!”元蓉第三回唤道,然而司琴却怎么都不出现。她蹙眉抓着祁王胳膊,想让他放手。
尹擎苍唇角扬起抹邪肆的弧,他戏谑道:“整院的丫环都睡着,你有那功夫,还不如叫本王。”
话还未说完,他就一把扯落元蓉挡在身前的锦被,顿时她玲珑曲线毕露在外。
元蓉立即用手臂挡在胸前,她羞愤难当:“王……王爷无礼!”
“本王就无礼了。”尹擎苍说着俯下身,一把将元蓉推倒在床榻上。随即他将元蓉的双手举过头顶,精准地捕获她的唇,勾起一阵缠绵嬉戏。
数日不见她,祁王当真思念得紧,所幸找到人不难。
这元府的防卫,在身经百战的祁王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放手……唔……”元蓉语音断断续续,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她怎么都未想到,祁王居然在自己的闺房做这种事。元蓉被他按在身下,被迫配合男子狂野的动作和姿势,渐渐哭泣出声。
尹擎苍却并未在意,他目光紧盯身下的元蓉,像要把她拆吞入腹一般。
她既脆弱又美,九天神女下凡也不过如此。
一夜过去。
元蓉自鸟鸣声中蹙眉醒来,她身上盖着原来的锦被,锦被下的中衣却不翼而飞。或者说,变成了碎布,被人扔在了地上。
她浑身似被车轮碾过一般,而祁王早已离开,不见踪影。
司琴候在外头,昨晚不知为何睡着了。突然她听到房内一阵娇软的哭声,连忙转身冲进去。
当元青平再度踏入元蓉的闺房时,元蓉已洗浴完毕。她披着件外衣坐在床榻上,然而眼圈依旧是红的。
元青平听说司琴的禀报,几乎要再度被气疯。妻子凌氏近日憔悴了许多,故而元青平不忍告诉她又发生何事。
“蓉儿,爹未曾想祁王胆大包天,你受委屈了。”
元青平虽心中气急,然当下之务是安抚元蓉,他柔声保证道:“爹已向皇上递了弹劾祁王的奏折,不久便会有结果,且今后一定加强绣楼的守卫。”
“爹,女儿害怕。”元蓉接过司琴递来的帕子擦拭眼睛,抽泣道,“素闻祁王武艺高强,一般的护院怎是他的对手?女儿再留在锦和县,唯有被他玩弄的份。”
“好好好,爹派能调动的所有护院,护送你去湖明县。那儿住着爹的故友,他们会好好待你的。等祁王不敢再犯,爹再将你接回来。”
元青平此刻皆是懊悔和心疼。他宠爱了十五年的女儿,方才及笄不久,正要与人成婚,竟遭逢如此羞辱。别说是元蓉,连元青平都接受不了。
于是他安抚元蓉休憩一会儿后,即刻去安排人手。随后元青平一路将元蓉送到马车内,与她依依不舍地道别后,伪装成商队的马车低调地出了城外。
在瑜山上,正巧能远远望见。
何达观察了一会儿,笑着朝身旁的男子道:“他们刚好往这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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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队的一辆马车内,元蓉正靠着软垫闭目小憩。身旁坐着的司琴不时掀起车帘一角,好奇地望着城郊周边秀丽的风光。
如今姑娘总算得以摆脱祁王,司琴心中有些好奇,湖明县是个怎样的地方。
可没过多久,商队便被一队铁甲士兵包围。
赶路的车夫本想快马加鞭冲过去,不曾想铁甲士兵立即将手中武器对准了商队。
他唯有勒住马儿停下,向前方各骑一匹黑马的两名华衣男子赔笑道:“不知二位军爷拦下小的,是有何事?”
尹擎苍未跟车夫说一句废话,右手一个手势扬起,铁甲士兵们纷纷冲向了商队的几辆马车。登时,两队人马打斗之声响起。
待在中间车厢内的元蓉被惊醒,她轻轻掀开帘子一角,手一抖便放下。
司琴见此急道:“姑娘,如何是好?”
尹擎苍取出窄腰间的佩剑,直直驾马冲向中间的马车。锋利的宝剑即使并未出鞘,也伤了地面上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