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刻的她,已彻底没有了心跳。
人若是被活生生拧断脖子,是断然没有生还希望的。
黑衣人手一松,姚纪灵的尸体,便软软地滑了下去,似一条被抽去了脊骨的鱼。
苏墨钰走到姚纪灵身前,看着她死不瞑目的双眸。
就连梦里,都恨不得杀了她,而此刻,当她真正死在了自己的面前时,那种刻骨的恨意,却似乎没那么浓了。
高兴吗?
或许吧。
不管怎么说,这个害得别人家破人亡,也险些害得自己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是真的死了。
死的突然,死的憋屈,死的莫名其妙。
就连苏墨钰本人,都没想到,贤王会突然命手下动手。
好不容易救下姚纪灵,就这么随随便便杀了,这个贤王,果然有病。
在这个世上,最可怕的一种人,就是疯子。
因为他们没有顾虑,不知恐惧,喜怒不定,杀戮随心。
显然,贤王就是这群疯子中的某一个。
如果可以,她真的一辈子都不想再与这个人打交道了。
……
就和贤王猜测的一样,第二日早朝,皇帝果然当众宣布,将丞相交由大理寺和刑部共同主审。
由此看出,贤王在对事情的预判和筹谋上,的确很有一套。
放眼整个朝廷,诸多皇子之中,也只有贤王,有能力有资格与容蓟争夺储君之位了。
如果真的让他赢了……
“诸位爱卿如果无事启奏,那便退朝吧。”皇帝略带疲倦耳朵声音传入耳中,苏墨钰一个激灵,看了眼位于大殿最前方的容蓟。
对不起了,这一次,是我辜负你。
“皇上,”她上前一步,出列道:“微臣有事启奏。”
“苏爱卿,你要启奏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