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全天下都要你的命,我也陪着你。”
奚月懵着看他,差点沉溺在他温和却不失郑重的笑容里,又触电般回神!
她立刻别开了视线,心跳乱得像是回到了连日高烧的时候:“师兄说这个干什么,都过去很久了。”
可他又说:“我若做了对不住你的事,天打雷劈。”
“你干什么啊!!!”奚月瞪过去,心跳陡然间乱得更厉害了。
她脸上泛热,甚至全身都被心跳激得热血沸腾。杨川终于松开了她,再度看向两条街外的那家茶肆,不太自在地咳了一声:“师妹你,今年二十二?”
奚月点点头:“嗯。”
师叔不催你成家吗?
他想这么问,话到嘴边又觉唐突。患得患失地兀自品了品,最后变成了句:“我二十五。”
奚月:“……”
她并不傻,他这么又立誓又问年纪的,她能摸索出他在想什么。
但这样摸索出来,她心头就更乱了。
她于是死死盯着自己靴子的鞋尖儿缓和情绪,过了良久却还是缓和不下来,就负气地运气一撑房顶,跃身跳回了地面上。
杨川稍稍一怔,侧眸看去时,她已干脆利落地往回走了。
她是个长得高挑的姑娘,可他这样从上面看,又离着一段距离,倒显得她的背影莫名娇丽。杨川安然欣赏了会儿才跃下去追她。
于是奚月走着走着,旁边递过来一只精巧的小漆盒,她停脚看看他:“这什么?”
“那边买的……叫什么来着?反正是擦脸用的。”杨川一哂,“刚才哭得厉害,脸都皴了。”
“……”奚月闷着头继续往前走,“我不用这些东西。”
杨川一笑:“那随你送给竹摇或者琳琅。”他说罢一使腕力将其掷出,圆盒裹挟疾风嗖地从奚月肩头上方窜过。她嗤地一笑,伸手抓去,一把将盒子抓在了手里。
然后到底回身朝杨川道了句谢:“多谢了。”
杨川颔首:“客气。”
大约是打从盒子被抓在手里的那一瞬起,奚月就打算用它了。再说,她本也并不是真的不用这些东西,要不然风吹日晒的,脸早就没法看了。
是以她回到酒楼的时候,曾培、竹摇、琳琅、沈不栖都清楚地看到她的脸泛着鲜见的红晕,手里拿着一枚精致的盒子,万般羞赧地直接回了屋。
过了片刻,他们又看到杨川悠哉地踱进了大门。
沈不栖只当看了场热闹,另外三个就没这么平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