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他淡淡道。
凤无忧转过脸去,去给他拿了衣服来。
端木煌泡着这逐步已经变凉的水,小半晌之后,才自行地从水里出来。
凤无忧听着声音,转身,却见得他狂野又不羁地上前来,宛若是原始丛林来的男人。
凤无忧顿时脸上一热,鼻孔一热。她立即转身。
他从她后背却拥着她,声音有些沙哑又磁性醇厚,“我听得见,你说,好丑。哪里丑?”
“什,什么!”凤无忧口中舌头打结,“没有,你听错了!赶紧穿衣服!”凤无忧说着一把将手中袍子衣物都塞给他。
端木煌皱了皱眉,他拿过了塞来的衣服,“我听到了。”
他无奈叹了一口气,“是不是脸上?”除了脸上,他想不到哪里还能丑的。
凤无忧脸红咬牙,“不是,不要乱猜。”
端木煌三两下穿好衣服,才拉着她入怀,“不是,那是哪里?”
“你不要问这个好不好?”凤无忧抬头看着他,脸上红红。
端木煌睫毛扇了扇,“还是那里?”一丁点都不感觉羞,大方落落就指着。
“你!”凤无忧无法理解他到底是生活在哪个环境之下,他的意识里觉得很正常,简单明了,有哪里说哪里。
端木煌看着她红红的脸,轻笑,大手抚了抚她的脸,“的确有些丑。”
凤无忧脸上更加红,尤其是面前这人跟自己讨论这个话题!
“阿九的就很美。”他再次一笑。
凤无忧脸红得无言,只想着找个地缝钻进去!
端木煌低头,吻上她的唇,“甚是想念阿九的甜甜味道。”
“不,不要这样。该用膳了,午膳。”凤无忧轻轻推了推他,“还有,要赶紧让鬼隐和王世子给你诊断一下,看看牵心一线当真的全部解了没。”
端木煌再次封住她的唇,“不急。”
事实证明,自己遇上的他是只饿狼,腹黑的饿狼。凤无忧已经无法猜想清楚,他懂多少,他能够做多少。
只记得的是,最后在他怀中睡着的。
许的是累了,许的是心中欢喜。
端木煌抱住她进了内室里,然后给她盖上了锦被。
明明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吻她而已,她又睡了。
端木煌解开她的衣裳,就剩下一件火红的兜衣。
他看着她的左半边都已经发黑,心中又揪紧了。他迅速给凤无忧重新穿上衣裳,束好腰带,然后就转身出去。
却看得的刚好司马奕打开门。
当司马奕看到端木煌脸色很好,而且精神烁砾的时候,黑眸一亮,“你全好了?”
“我要地狱之门。”端木煌沉声道。
司马奕怔愣了一下,赶紧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一只药瓶子来递给他,“不要吃太多,现在你解了牵心一线,就要慢慢摆脱地狱之门为好。”
“嗯。”端木煌点头,只是自己一不吃那地狱之门,就感觉骨子里似是被蚂蚁啃咬,那种感觉,有时候比死比痛更加难熬。
司马奕见他吃过了地狱之门,然后端着药进屋,“继续吃下这药,你的牵心一线解得很有成效,但是依旧要注意调养。”
“嗯。”端木煌跟上来,坐在那桌旁,他眸光看向内室里的凤无忧,“三月十五,解她的黑蛊。”
司马奕听着看向他,“你确定要这样做?”
“嗯。”端木煌点头,“不然,你以为我会答应你解牵心一线么?谁知道你会要求阿九做什么事情来?她的心底又善又软,你一说要为我如何如何,她肯定猛地点头。”
司马奕嘴角撇撇,看样子他还不知道凤无忧给他放很多血的事情,还好自己做好了善后功夫……不然,他知道了,肯定打得自己的半死!
端木煌眸光从凤无忧那里收回来,然后看向司马奕,“她很弱。”
司马奕收回自己的目光,然后点了点头,道,“把药喝了,我告诉你一件事情。”
端木煌端起药来喝了,眸光重新看向他。
司马奕点了点头,给他讲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当然将凤无忧跪下求他和鬼隐、然后要她放血的事情都给隐去了。
还讲了密探听来的消息,说的是端木煌在边疆中私通外敌的事情。
端木煌听着眸色深沉,“过桥抽板,呵呵!”
“你准备怎么办?”司马奕问道,“今日,赤王应该会再来,如果赤王因为中毒而不来,那么,朝廷中应该也会有人来,恐怕的是直接下圣旨。”
“上次烧了圣旨还不够?”端木煌冷哼,顿时满身戾气,那薄唇又冷又无情,“本王睡着尚可让他们放肆一番,若是醒着还敢胡来,本王岂不是白活!”
司马奕听着一笑,但想了一下,收了笑容,“若是能够与赤王交换黑蛊解药,那么就不用你和四小姐承受风险了。只是,赤王恐怕不肯交出解药。”
“那就让他烂死!要么自己剁了自己!”端木煌冷冷起身,“本王现在就进宫。”
“你要去撞枪口?”司马奕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