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霍启军冷眼看着慕容雨川,忽然以惯用的方式反问道:“你凭什么说是我挟持的李艺珍,看到我们在一起就能算数吗,我还说是冯远龙干的呢,你们为什么不去抓他?”
“哼……”面对霍启军的狡辩,慕容雨川一阵冷笑,“我们早已经派人暗中监视你和冯远龙了。在李艺珍失踪的期间冯远龙刚好在我们的控制中,只有你进了桑拿房之后就失踪了,连自己的车也不开走故意迷惑我们。你说你偷偷去了哪里呢?”
霍启军揉着太阳穴做出冥思苦想的样子,过了好半天才说:“我完全想不起来了……”
“发生才不过几个小你就忘得一干二净,这说的过去吗?就算是喝醉了酒也不至于这样吧?”
霍启军下意识的摸了摸衣兜,里面还放着剩下那少半袋儿冰毒,他寻思着说出来有利还是不说有利。吸过这东西到底有多大副作用连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他担心一旦警方把他吸毒和作案联系在一起作为证据,那不等于不打自招了吗?
见他目光游离,慕容雨川知道他又在想主意,便说道:“不用想了。我帮你说吧。你从洗浴中心离开之后,直接赶到记者柴琳家将她杀死,因为她是最可能猜到你凶手身份的人。之后,你又迅速赶到了刑警队趁乱将李艺珍挟持了,带到这里来,准备再布置一个类似童幂和娄雪莉她们那样的现场,进行你的杀人游戏,我说的够明白了吧。”
牵线木偶 24. 木偶操纵者现身12
没想到听完慕容雨川的话,霍启军非但没有服软,反而据理力争,“这根本不算什么证据,只不过是你们故意给我罗织的罪名而已。你们有谁亲眼看到那个女记者是我杀的吗,还是亲眼看到我绑架了李艺珍?都没有吧,所以说你们指控我毫无道理。说起来我也是受害者呢,我其实只是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在这里了,我还看见李艺珍被绑在这里,我正想救她的时候你们就出现了。这其实都是误会……”说到最后他越发理直气壮道,毫不在意面前那些警察们的反应,仿佛自己真是一个无辜的人。
他不给慕容雨川反驳的机会,马上又对秦刚说:“你都看到了秦探长。您也住在凌海市,我的为人你应该比他们外地人都了解。你一定要为我说句公道话,现在冤假错案太多了,可不能偏听偏信,铸成大错啊。”
秦刚原本青色的脸顿时气得发紫,霍启军话里带着胁迫,这是摆明了要把他拖下水。
他“嘿嘿”一声冷笑,“是啊,我一定靠证据说话,决不能偏听偏信。霍总,你可知道我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吗?”
霍启军不明白他的用意,不过这也是他一直纳闷儿的。他摇了摇头。
这时,就见消瘦的身影从秦刚身后走出,“是我一直在跟踪你。”
一看到那张瘦骨嶙峋的脸和那双咄咄逼人的眼睛,霍启军的心顿时就沉下了。
如果说他还有唯一一个惧怕的人,那个人现在已经站在了眼前。
他们两人就像一对天生的冤家对头,黑白分明,针锋相对,不斗个你死我活就不肯放手。这个人除了严雄还能有谁?
三年前,严雄就想把他送上刑场,但他输了,输得一败涂地,霍启军非但无罪释放,他却因此处处招受排挤,一股火拱了一身的病。幸灾乐祸的霍启军盼着他熬不过两年就暴病咽气。可是这家伙就像一条苟延残喘的癞皮狗,一直干巴巴的坚持着,等着咬他最致命的一口。
霍启军明明知道,却毫不在意,因为牛头严那可怜巴巴的愿望根本不可能有任何机会。他只想嘲笑着等待他不甘的咽下最后一口气。但他想错了一件事——一个人的权势无论多大,也无法同命运抗衡。命运让严雄这条奄奄一息的癞皮狗终于等到了咬他的机会。
严雄冷冷的看着霍启军,用沙哑的嗓音说:“你虽然巧妙的躲开了罗炎麟布下的监控,但你忘了还有我,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更能看穿你的心思。因为从三年前我就开始了解你了,我准知道,你一定会把李艺珍杀死在和童幂相同的地方。这是你对我们警方最大的讽刺。”
“胡……胡说八道……你在胡说八道……”不知怎么,面对严雄,霍启军就特别心虚,连说话都开始结巴起来。
“你不是要证据吗,我现在就能证明给你看。”严雄对霍启军说。
“……”
“我听说罗警官在赶到柴琳家的时候柴琳刚刚遇害,当时凶手还没来得及逃走。结果两人发生了一场肉搏。虽然最终还是让凶手跑了,但是罗警官却用柔道的擒技把凶手的胳膊别伤了。我对柔道了解一二,听说罗警官还是七段高手。被他锁住胳膊受伤就绝对不是轻伤,即便不是骨折也是脱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