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挺担心,目睹这场活春宫后,他自己也想操演一番。
他拉了韩远的衣角,示意走开。
就在这时,上面的人忽然开口,“你这欠操的样子,这几天想要得快发疯了吧。”
沈因呆了呆,这是韦城的声音。再偷眼一看,那身形、侧影果然就是韦城。
底下那个人,边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说,“是啊,我想你想疯了,你想那个沈老师,也想疯了吧。”
当沈因意识到下面那人是简方时,已是在脑子轰响几秒种之后了。此情此景,从他们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沈因是崩溃的。
沈因明显感到韩远握着自己的手用了力。
但他没好意思去看韩远。
“瞎说什么。”韦城抬手对着简方的屁股又是一巴掌。简方又尖叫一声。接着是更大的让人的酥骨的呻|吟声。
他边哼边说,“那个,沈老师,挺对你胃口的吧……啊……”
沈因的脑子里一片混乱。
在这个地方,微妙的场合。只是,韦城平时与自己与简方走得这么近,自己居然没有一点觉察……
正凌乱间,身子一带,韩远已把他拉了出去。
出了树林,韩远也没说话。
“韩远。”沈因轻轻咳了声。
韩远回过头,似笑非似地看着他。
“我……你姐刚交待你什么?”沈因说。他的脸红了。
“就让我这两天没事去给她看看菜地。”韩远说。
韩远说的那“菜地”,应该是上次提到的薰衣草庄园。
“那你记着把作业带上。”沈因恢复了常态。想起了他作为教师的职责。
“你也和我一起去。”韩远说,他并没有征求沈因的意见。
沈因瞅了他一眼。
事实上,韦城前两天已约了他与简方,还有杜老师,到附近的温泉县城,摸两天牌,算是给自己放个小长假。
但刚发生这种事件,如果再从自已嘴里蹦出韦城|的名字,还不定韩远又怎么看他。
沈因没再说话。
这算是默许了?
韩远勾了勾嘴角。
对沈因的态度,他很满意。
中午,沈因想着天天麻烦韩远做饭,便在外面找了个可口的馆子,吃完午饭才回去。
韩远拎着背包,捡了几件换洗衣服与洗漱用品,也不骑车,两人搭乘了公交,去城市西郊周笑语的薰衣草庄园。
这路车的乘客本就少,出了城后,车上基本没几个人了。
天气晴好,天空少有的湛蓝,两人坐在摇摇晃晃的公交车上,时间都跟着缓慢下来。
韩远的手抓起沈因的手,把他放在自己的腿上。沈因坐了会儿,干脆头枕在韩远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
公交车一路摇晃颠簸,沈因也一直枕着韩远的肩膀,似睡非睡。
真希望能一直这样走下去……
沈因朦胧地升起一个念头。自己被自己惊住。
一个小时候后,两人抵达目的地。
说实话,薰衣草庄园位置挺不错,城郊边缘,交通便利,背靠小山丘,环境优美。但沈因还是觉得挺吃惊。
倒不是因为美景当前,而是这种混合了混乱与震撼的视觉冲击。
花倒是挺多,以薰衣草为主,山边小路还间歇种植着月见草、波斯菊。也挺梦幻。但仅此而已。
周笑语的本意是要弄个休闲娱乐场所,但显然欠总体规划与后期投入,相应的配套设施都没跟上。只有一畦畦的薰衣草,看起来又荒又野。
如处荒原。
沈因有些替周笑语发愁。
难怪韩远过得这么艰难。继一个不可谱的亲妈之后,他还有个不靠谱的姐姐。这投入与产出绝对不成比例。
周笑语看起来像是个因头脑发热而行动的人,只是……她看向自己的目光却十分的莫测难解,大有深意。让他面对她时,居然有想逃的冲动。
或许她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样粗枝大叶,漫不经心。
幸好,这个地方虽然被周笑语开发得十分荒凉,但并不算寂寞。田畦路边靠停着四、五辆照相馆商务车,几亩见方的薰衣草旁倒有个七、八对新郎新娘在照结婚照。
平时周笑语对这里疏于管理,来这儿采风取景的照相馆也乐得来去自由。
新郎基本千篇一律的礼服,新娘却个个花枝招展,千娇百媚,虽然沈因喜欢男性,但并不缺乏对女性美的欣赏与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