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抬头看着朱鱼,脸红脖子粗,咧出一口黄板牙:“来不来?”
“我也赌字!”朱鱼道。
老头一愣,拍拍手道:“那赌个屁啊,咱们就两人,怎么分输赢?”
“分不了输赢,我就不赌了!反正今天赢的钱不少!得有万把晶石吧!”
朱鱼捻出几块中品晶石,随手扔给周围一干赌徒,道:“哥几个,一点小意思啊!赢钱了,给喜钱!”
一众赌徒兴高采烈,眉开眼笑,说:“谢谢严老板赏赐!”
朱鱼现在自称姓严,倒是在这安乐坊有了一点名气。
老头一听朱鱼不赌了,立马就傻了,眼睛都发绿。
终于,他跳下凳子,又是一通三寸不烂之舌的劝说,朱鱼只是笑,就是不赌。
“好了,好了!老张,赌场愿赌服输,赌场无父子,亲兄弟明算账。今天就这样,改天再来赌!”朱鱼道。
“哎,你不听老人言,不赌就不赌!放着好运不赌,你迟早要后悔!”
老家伙似乎兴致阑珊,一屁股重新坐下,又去招呼其他的客人。
见朱鱼赢钱,一帮赌徒又生了翻本的心思,再老头一番游说之下,又重新投入战斗。
而朱鱼就在旁边看,默默的推演自己刚才的符阵。
怎么会又出现这么诡异的事情呢?
莫非这只碗,还是一方法宝?
一想到法宝,朱鱼心中倏然一惊。
法宝这东西,实在是诡异莫测,不仅炼制材料奇特,而且威能极大,炼制法宝极难,非万寿一级修士难以窥的法门。
朱鱼现在就有一面法宝。
就是那面从步风手中抢的八宝镜。
此宝有五重禁制,均高深莫测难以破解。
朱鱼为破这五重禁制,可以说是呕心沥血,最后才一一破之,将此宝归于己有。
拥有八宝境,朱鱼面对万寿修士就多一张王牌,此镜一出,强大如薛流云都自爆双眼才侥幸躲过一劫,一般万寿修士,估计也都难抵御此宝之威。
当然,万寿级修士的强大绝非朱鱼拥有一面法宝就可以对抗的。
步风用法宝,是出其不意,薛流云怎会料到自己最器重的亲传弟子会突然对他施以杀手?
如万寿修士有准备,虚级法宝,也很难对万寿巨头造成威胁。
不过有法宝在身,朱鱼也自有巧妙的运用之法,万寿修士想要轻易的灭杀他,也不会容易。
朱鱼对张桐的这张碗一直摸不透,他就想这东西是不是拥有多重禁制的法宝。
自己破解一重禁制,后续还有禁制,从而让自己的符阵屡屡挫败。
这个念头一起,朱鱼心里就痒痒。
恨不得把这碗抢在手中自己研究一番,可是此情此景,他如何能这样做?
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发现不了任何端倪。
这么一张黑碗,毫无奇特之处,不仅长乐坊有,其他的赌场都有,赌场制式赌局而已。
琢磨了一会儿,没有结果,朱鱼起身就准备返回。
“喂,严兄弟,你就走啊!今天可不尽兴啊!”张桐扯着脖子喊着。
朱鱼回头摆摆手,笑道:“怎么?我输钱就尽兴,赢钱就不尽兴?”
老家伙愣了一下,任他巧舌如簧,却也说不出话来。
“走了,老张,改天再过来!”朱鱼昂首踏步出门,心中却惦记着那张碗的事儿,脑子里一脑子符文,还忍不住要推演呢。
一直朱鱼消失在街道的尽头,老家伙才再一次看了朱鱼背影的方向,自言自语,又似乎和众赌徒打赌,道:“这个严老板,鬼精鬼精的,不过我断言,三天之内,他必然会再光顾!”
难以察觉的一抹精芒在他眼中一闪而过,却迅速消弭,他整个人又恢复了赌徒的模样,玩得不亦乐乎。
再说朱鱼,从安乐坊出来,在万仙大街随意转了一圈,买了一点傀儡器具,又买了一点符道用品,便又回自己的小窝准备开始他的修炼大计去了。
还只走到门口,就听到门里面叽叽喳喳,有人说话。
“你这是开的什么破店,你看这些符都是什么玩意儿,这些破符,也能有买家?除非别人瞎了眼!”
“你看看,这张幻符,鬼画符一样!一级幻符做成这样,也真是极品!”
一个少年的声音在店里面传出来。
很快,就听到古南的声音,唯唯诺诺:“是,是,柳公子是苍山院灵符堂的高足,这些符您自然看不入眼。这也是我们东家请你的原因。您如果能制出好符,我们多符店的生意必将兴旺,一切就拜托你了!”
朱鱼踏步进门,就发现店里多了一个青袍少年。
少年皱着眉头,一脸的不爽,不过古南这句话,让他十分受用,倒是脸色稍霁。
然而旋即,少年又傲然道:“对了,老古,你老说东家东家的,你们东家是谁啊?这么大的谱儿,我今天过来,他竟然都不见。生意不大,脾气不小啊!”
“咳!”
一声轻咳,店里两人齐齐扭头。
古南一脸惊讶,慌忙迎出来,道:“东家,您回来了……这位……”
少年还没等古南说完,他直愣愣的冲过来,道:“你就是东家?这店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