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路对面的一家酒店内,可达和段世星正在酒店一楼,可达一身衣服脏兮兮的,卷着衬衣袖子,段世星已经蔫了,脸上还贴着创可贴,两个男人在黑暗的餐厅里坐着,面前点着一盏温馨的小蜡烛。

段世星:“……”

可达:“……”

段世星:“俩大老爷们,中间点个蜡烛,是谈恋爱还是怎么地,格根托如勒,你不嫌渗得慌么?”

“别!”可达呵护着那盏蜡烛,说:“我怕黑啊!”

段世星翻了几下手机,有点不耐烦地说:“你们驱委怎么总是这么事儿妈。”

“我不知道啊。”可达说:“我也想快点把事办完了回去睡觉好吗,北京那边下来的吩咐,我有什么办法?”

段世星说:“那人究竟是谁?值得这么大张旗鼓的。”

可达耸肩,说:“陈真让我先不要行动,我告诉你吧,千万不要说出去喔,项诚和十年前的一桩旧案有关联。”

段世星的眉头拧了起来,可达朝落地窗外,对面的洗浴中心看了眼。

“巴山夜雨?”段世星问。

可达点点头,答道:“项建华是他爹,驱委最忌惮就是这人,生怕他回来报仇。”

“人品如何?”段世星问。

可达说:“是个好人。”

段世星:“算了罢,这世道就没几个好人。”

可达答道:“真是好人,表面上不言不语,有时候我看着都替他抱不平。”

“现在要做什么。”段世星道:“一句话,陪你折腾这一整天了,迟小多也没找着。”

可达看看窗外,说:“马屁精找到人了,待会就带他过来,北京那边说先等等,看看情况……小多?”

迟小多沿着马路过来,朝着对面洗浴中心跑去,可达与段世星马上起身,冲出酒店,段世星一个哆嗦,回来穿羽绒服。

“这里这里!”可达小声招呼道。

“迟小多”却充耳不闻,朝对面去了,可达情急之下跑出了马路,迟小多回头看了一眼,眼里现出奇怪的神色。

“不要过去!”可达在雪地上险些滑倒,踉跄上前,拖着迟小多的手腕,要带他回酒店。

而就在同一刻,项诚从洗浴中心里冲了出来,只是一瞬间的错愕,便明白了可达一直在监视他,登时怒不可遏。

【他们正在等待大部队的增援,要杀掉你。】一个声音在项诚心里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