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我是说了。”
“那你怎么说话不算数?”
唐意瞪了他一眼,“要吃啊,自己采去。”
“那我不客气了。”封骋说完,欲要起身扑过去,唐意似乎到了现在才反应过来,她挥舞着两手,“坐回去,坐回去!”
封骋满脸的笑意已然藏不住,他发现了一个新的乐趣,那就是逗唐意玩,“别这么小气。”
唐意双手抱在胸前,她真没想到,自己居然在这么一个伪君子、色狼、无赖的面前,说了一整天的让他去吃葡萄。
简简单单,单单纯纯的一样水果,被他联想成了什么?
唐意脸色酡红,封骋不客气地拆穿,“你脸怎么红成这样?”
这一下,仿佛踩在了唐意的尾巴上,她反手摘下个葡萄,“喏,送给你吃。”
丢了一个还不算,她又连摘了好几个丢过去,“吃吧,吃吧。”
葡萄撞在男人胸前,迸裂后,在他白色的衬衣上留下妖娆艳丽的紫红色,封骋见自己这样都没法见人了,他干脆起身一把拉住唐意的手,将她使劲拽到怀里。
他双臂收紧,将她往地上压去,“你再丢一个试试?”
唐意仰面,呼吸急喘,双眼倔强地盯着他看,他大掌从她肩胛处往下滑,“让我看看……”
唐意觉得痒,一个没忍住,笑出声,“走开,别碰我。”
封骋手臂往下,唐意整个人就躺在他怀里,他往旁边倾倒时,她的头都快碰到地了,偏偏,封骋还将她的身体往上托高,手掌在她腰际轻揉,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快把我放下去。”
“你自己看看我身上,谁干的好事?”
唐意一手拽着封骋肩膀处的衣物,只有这样,她才不会有太大的悬空感,她使劲拽着扯着,男人颈口处的两颗扣子就这么飞散开,衬衣刷得滑下男人肩膀,唐意头砰地撞到地上,封骋的半边胸膛全部都露了出来。
唐意干脆松手去摸后脑勺,封骋的两手改为撑在她脸侧,她睁开眼,便看到了封骋嘴里说的,所谓的某种水果。
她倒吸口冷气,将脸别开。
封骋弯下腰,她的腿还在他腿上,这番动作使得唐意不舒服地闷哼声,膝盖也被折起,封骋的脸近在咫尺,唐意咬着唇瓣,轻推他一把,“走开。”
“你除了这两字,还能说点别的吗?”
“滚开。”
封骋听到这,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弯腰狠狠攫住她的唇瓣。
唐意被亲得说不出话来,此时的天色已然完全暗了下来,葡萄架上的感应灯一簇簇亮起,绚烂了这刻的美好缱绻,唐意鼻翼间都能闻到股清甜味,封骋步步深入,她抵在他胸前的两手逐渐没了力气,垂在身侧。
封骋只觉得,这是他长这么大以来、碰过的女人中、吻过的次数中,最最有感觉最最投入感情的一次了,似乎怎么亲都亲不够,又似乎有特殊的魅惑和甘甜味,总之,是令他欲罢不能。
唐意小脸越发红了,封骋稍微退开身后,她不住喘着气,男人手指拨开她颊侧的碎发,“唐意,我们这样好不好?”
她的目光看进封骋的潭底去,她对她的感情,她再清楚不过了,唐意没忘记自己回到封骋身边的初衷,她究竟是来做什么的,她更没忘记。
唐意擦拭下嘴角处,唇瓣有些红肿,她微皱眉头,“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亲就亲吧,你能别咬吗?”
“我哪里咬你了?”
唐意指了指自己唇上的一处,“肯定破了,好疼。”
“那是吸的,不是咬。”
她面带娇怒,封骋看得入迷,弯了腰又想去亲,唐意才要别开脸,就听到一声巨响忽然传到耳朵里。
她吓得坐起身,封骋顺势将她搂在怀里。
唐意张望四周,“什么声音?”
封骋站起身,“我去看看。”
由于隔得远,不能看得太过清楚,封骋冲唐意说道,“你留在这。”
他修长的双腿往前迈去,唐意整理下上衣,这才站起身。
她只看到封骋的身影离她越来越远,男人脚步忽然驻足,唐意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耳朵里传来嗡嗡的响声,趁着月色,似乎看到有什么东西在逼近过来。来自天国的交换日记重生之大小说家
唐意忙小跑着追在封骋身后,偌大的葡萄园内,封骋面对着开进来的不速之客皱起眉头,他走上前几步,“你们做什么?”
一辆黄色的推土机打头,宽阔的铲子已经轰进葡萄园,前面一排挂着成熟果实的葡萄树被连根铲起,封骋面目阴寒,看到推土机的履带碾压过木桩,发出凌辱般的吱嘎声。
“住手,你们给我下来!”
驾驶室的门似乎松动了下,紧接着,从里面出来个男人,他双脚踩在宽阔的履带上,唐意跑到封骋近侧,正好看到对方手里拿着的高尔夫球杆。
“怎么回事?”
而与此同时,身后好几辆推土机往里开,门口的小木棚被直接推倒,挂着酒庄两字的木牌被碾压得不成形,唐意难以置信地盯着眼前一幕,封骋的反应出乎她的意料,她只觉肩膀被人狠狠推了下,“快跑。”
唐意趔趄了步,依着本能,拔腿就跑。
封骋退后,险险躲过对方抡过来的高尔夫球杆。
这一下如果以那样的角度打到,非面目全非不可。
庄园内,木架之间的空隙很小,唐意越来越跑不动了,手边的藤蔓似乎都在拖慢她的动作,都想让她停下脚步来,跑出去一段路后,她扭头往后看。
封骋也在快步过来,而犹如伊甸园一般的酒庄,被毁得几乎不像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