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瘦死的骆驼总是比马大。
“就因为我以前是公主,摔下来的时候才会比任何人都疼,荣氏是我亲手交出去的,如今面临这样的局面,全是因为我和厉景呈。如果荣择撑不住,我们家还能靠谁?靠我一个在校的学生吗?”
林南哽咽着,“为什么会这样,以前的日子多好啊?”
“命运是公平的,前二十年给了我优渥的生活,可能,也想让我磨练磨练吧。”
“浅浅,”林南拉住她的手,“你为什么不找霍少弦帮忙?”
“我最不能找的就是他。”
“他要是能等等你,不结婚多好啊。”
荣浅强拉下嘴角,“林南,你说话可真逗。”
“浅浅,这两天我让我爸妈都从那套新房子搬出来了,我明天就把它还给厉景呈。”
“为什么要还他?”荣浅知道何暮家里的情况,“再说,我也要谢谢你让我坚定了留下小米糍的决心,厉景呈不差你这套房子。”
“那是他的事,我是你朋友,自然要站在你这一边,现在你们闹成这样,我不能拿着他的东西。”
“木子,就因为我们是朋友,即便你去找厉景呈,他也不会见你,你别多想了,给你的东西就是你的,厉景呈那样的人,怎么可能还将房子收回去。”
荣浅下定了决心,但辍学的事情却并没告诉荣择。
她唯一的希望,是在去外公那儿之前,再见小米糍一次。
荣浅盯着手机屏幕,反反复复犹豫半小时多,床边是她给小米糍买的新衣服,荣浅深深吸口气,可到底没有这个勇气。
她拍了拍前额,指尖终是一滑,然后再将手机放到耳边。
出乎她的意料,厉景呈居然接通了。
只是并没说话,荣浅的心砰砰直跳,她强自镇定,“厉景呈,我想见下小米糍好吗?”生怕他挂断,她急忙又说,“我要走了,可能短时间内不会回南盛市,让我见见女儿吧。”
厉景呈神色微动,心里却再度被击了下。
她要走了?
去哪?
“我就见她一面,我很想她。”
“我不会让你见的。”他的态度仍旧强硬。
“我只是见一见,你哪怕将她抱到帝景外面也好,行吗?”
厉景呈冷哼声,将电话掐断。
荣浅听到耳边传来的嘟嘟声,她怔怔盯向屏幕,他当真是一眼都不让她看。
荣浅鼻尖发酸,却还是不甘心。
她开着车去帝景,在外面等,有些事情明知不该这样做,但却控制不住。
两天后,总算让她看到厉景呈的车,荣浅发动引擎迎上去,在转角处一个急转弯,将厉景呈的车逼停。
她快速下去,男人落下车窗,昔日的枕边人变得这样陌生,厉景呈眸光漠然,荣浅弯着腰,“我想见见女儿。”
“女儿在帝景,只要你进得去,就能看到她。”
“厉景呈,我只见一面,我就看看她。”
男人看眼腕表,“我有急事,让开。”
荣浅急忙扣住车门,“我是小米糍的妈妈,我连见面的权利都没有吗?”
“谁说你是她妈妈?”
荣浅一愣,“你什么意思?”
“别废话了,让开。”
荣浅咬了咬唇肉,“我不是纠缠,我……”
厉景呈发动引擎,跑车的轰鸣声震破云霄,荣浅着急,双手干脆拉住他手臂,“你不让我见她,但你千万别不让小米糍知道我是她妈妈。”
“你有什么资格做她妈妈?”厉景呈冷眼以对,“你只是怀了她,却没有养她。”
“不是这样的!”
男人按了按喇叭,“你想走,就想见见女儿,了了最后的心愿是吗?做梦,出了帝景的门,你就别再想见她!”
荣浅见没有希望,她快步跑回车前,从副驾驶内拿出好几个袋子,“这里面是我给小米糍买的衣服,一岁到十岁的,我都买了,还有玩具,还有书。”
厉景呈看也没看眼,“你觉得我女儿能缺这种东西?”
“收下吧,让我心里好受些,至少我知道她穿着我买的衣服。”
厉景呈冷冷划开嘴角,“她不需要。”
荣浅没办法,只能将袋子往里塞,厉景呈面容阴鸷,他将车窗全部打开,袋子被扔了出去,颜色鲜艳的衣物洒落在荣浅脚边,玩具也摔得散开来。
荣浅措手不及,她怔怔盯着车内的男人,“就连这样都不行吗?”
“是,不行,我跟你说过,你就当没有生过这个女儿,要走是么?滚得远远的,再也别在我面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