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荣浅头也不抬,珍惜着好不容易抱到小米糍的时间。
两人相携离开,厉景呈手伸过去,荣浅抱紧小米糍后侧开,“别动她!”
“戏演完了,你应该回到你的房间。”
荣浅杏目圆睁,眼里透出难以置信,“我不走了,你让我跟小米糍在一起。”
“不走?”厉景呈并未露出雀跃的表情,“荣浅,你以为我还能信你这张擅于撒谎的嘴?”
“那你想怎样?”
“我只问你,让你们母女分离,你受得了吗?”
荣浅摇摇头,“我受不了,一天都受不了。”
“可你的话,我很难再信,我如果把女儿交到你手上,谁知道你哪天又会带着她偷偷离开?”
荣浅这会只想和女儿在一起,“我保证。”
她见厉景呈不说话,便激动得抱住小米糍起身,“我要再想带女儿离开,我走得了吗?你五指山随便收收就能让我遁回原形。”
“你也不差,”厉景呈面无神色盯着她,“能做到你这份上的女人,恐怕也没几个。”
荣浅脸贴住小米糍,“我不会和女儿分开。”
“这不是让你表决心的时候,我要的是行动。”
厉景呈站起身,脚步逼近她,荣浅被他眼里的光刺得步步后退,背部抵住墙壁,厉景呈扣住她肩膀,“我们做回夫妻,我就放心把小米糍交给你。”
她强自扯动下嘴角,“我们本来就是夫妻。”
“我说的是做回夫妻间该做的事。”
荣浅面色煞白,反应过来,她倚着墙壁的人都在抖,厉景呈单手撑在她耳侧,“做得到吗?”
她艰难地吞咽下口气,“不然呢?”
“不然?”厉景呈猛地从她怀里抱过小米糍,荣浅猝不及防,伸手就要抢,男人单手握住她的双臂将它们按在她头顶处,月嫂闻讯而来,厉景呈顺势将孩子交给她,“你要做不到,就别想着见女儿。”
“你卑鄙!”
“我不止卑鄙,我还无耻,”厉景呈将她拖近自己,“你不是说我处心积虑将你留在身边吗?是,我是机关算尽,我霸着你就是要用的,我一年没碰你了,我有权让你履行夫妻间的义务。”
荣浅眼角噙泪,厉景呈松开手,居高临下盯着她。
“你自己好好想清楚,给,还是不给。”
厉景呈抬腿走向餐厅的方向,荣浅跟了过去,月嫂正将小米糍放进婴儿床内。
她欲要过去,男人手臂拦住她的去路,“你要么就留在这,吃完饭再上楼,要么,就给我现在上去。”
荣浅争不过他,只好作罢。
佣人替她将椅子拉开,“少奶奶,赶紧坐吧。”
她坐定后,看向对面,小米糍就睡在小床内,佣人将饭菜一一端上桌,荣浅握着筷子,心不在焉。
做了母亲后,她才深刻体会到,别说是一天,哪怕就是一会不见都是煎熬。
心里有了牵挂的感觉,多好。
小米糍嘤咛声,呜咽着好像不舒服,荣浅丢下筷子想过去。
厉景呈按住她的手腕,“用不着你。”
“我是她妈妈!”
月嫂先一步来到小床前,查看下后,抱起小米糍去房间换尿布。
荣浅怒不可遏,“厉景呈,你凭什么不让我碰女儿?”
“凭你这是在帝景,凭这儿是我的地方。”
她气得推开手边的碗,站着的佣人见状,忙劝道,“厉少,少奶奶,夫妻间哪有不吵嘴的,但千万别当真,有些话一当真就伤感情了。”
“我和他之间,没有感情。”
厉景呈闻言,手臂一扬,连汤带碗飞洒在坚硬的大理石上。
“滚,上楼去!”
荣浅站在他身侧,看到厉景呈的俊脸被气得铁青,佣人摇下头,双方都在挑着彼此的痛楚戳,这样下去怎么还能好?
荣浅转身往楼梯口的方向走,不远处的房间就是月嫂住的,她放慢脚步,才想过去,猛地被人扯住手腕往楼上拉,正好月嫂将门打开,抱着小米糍出来,荣浅想甩开厉景呈的钳制,“放开我,松手。”
厉景呈干脆将她扛上肩头,大步走上楼梯后来到主卧前。
他将荣浅放下后推了进去,再重重将门带上。
荣浅鼻子酸涩,喊也喊不出来,滚烫的泪水蛰痛了眼眶,她抬首擦了擦。
厉景呈知道,不能逼她,可他除了逼她还有什么法子?
这道坎,要靠荣浅自己,是永远跨不过去的。
连着几天,荣浅都被关在房间内,一日三餐,佣人准时会送进来。
厉景呈完全将她囚禁在这了,她最大的活动范围,仅仅是到阳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