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2 / 2)

骨债 茶茶木 2410 字 9天前

于是我老神在在往院中的躺椅上一靠,准备享受下难得的安静午休片刻之际,根本没想到这院中竟会有人,而且那人还是从屋内不急不缓的走出来的。

我听到那脚步声,像是给开水烫了一般从躺椅上跳起来,转换成一个不容易给人揩油的姿势,急火攻心的怒道,“银沁,你真的够了,我……”

那脚步声一顿,我的额上随之落下一本卷着的经书,不轻不重的敲了下。

有声音风轻云淡,缓缓道,“你突然之间做什么,睡魔怔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我这两天的更新量是不是业界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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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时运

我知道折清不愿道出前因后果,一半是因为渺音,一半则是因为仙族。天帝安插在我身边的探子委实是很多的。我心里虽然有些不悦他为了唤我出来故意道出些不实的话,却也不打算再勉强他,继而咯吱咯吱的踩着雪,往折清的方向走去,经过。

夜风凛然,刮在面上有些疼,我忽而想这么面对面同折清单独谈话的机会兴许往后都不会有了,便又停下脚步,转而朝他。

“渺音之事,我们就当就此揭过,无论责任在谁,我都不会追究。只要你还在我身边,我便可保仙族无恙。”

折清回眸,面上却没有我想象的如释重负。

我正经将之望着,”我知道时至今日再说此等将你禁锢的话并不合适,但凡事讲个公平,我受制与你而不会动仙族,理所应当,你也莫要指望着我会放了你同渺音双宿双飞。你在,仙界就在。这是我最后的底线。“

折清有一瞬怔忪。

正是两厢寂静,小道另一端突兀传来些许细碎的脚步声,我回头正见离渐扶着一旁的宫墙,在齐膝的雪地中走得艰难,蓦然抬头见雪地中我和折清,微微一愣。

离渐来得倒是颇不是时候,我还没能等到折清的回应。静了静,无奈对折清道一句,早点睡,转身便朝离渐走去了。

低声对离渐,”你怎么在这。“

”我听闻尊上今个既没有宿在寝宫,也不在千溯魔尊的寝宫,便想你是不是来这了。“

”唔,把手给我,这么大的雪还要出来,膝盖不想要了么?”

诺诺,”夜寻仙尊既然走了,尊上又何必……“

”他回来了。“

”……“

将离渐送回了宫,我才转而回去自己的寝宫,彼时天已将明,我也心无睡眠。

等秋凉给我点上安眠的香,我在清晨之际才睡下。

醒来的时候窗口听了一缕传音,是千溯道他要闭关一阵,长则三年五年,短则一两月。

我捧着传音的风铃花,一阵的长吁短叹,还来不及悲伤,门外秋凉道银沁求见。我蹭的站起身,化作道流光,暗道此地不宜久留,撤了。

……

万丈高空,我躺在魔龙冰渐的身上,不紧不慢的挥舞着小皮鞭,指挥道,”就在不远的那个城镇落一下吧。”

每每千溯闭关,我都要将冰渐拉到外面溜溜,一是为旁敲侧击,问问它千溯的身体状况,二是趁火打劫,这厮通晓龙语,更是知道不少奇珍异宝之所在。

冰渐苦兮兮的扑腾着巨大的龙翼降下,我双脚落地,施了个幻术将冰渐幻成个人的模样,牵着其白皙纤细脖颈上的玉链,大摇大摆的入了城。

莫看冰渐外表是个十成十的黑暗属性爆表,恶魔一类的邪龙,内心却是个纤细的少年,至少我每每将他幻化成人的时候,他不喜欢做一个三大五粗的汉子,倒喜欢做一个十二三岁嫩白的少年。

我换了容貌,鲜少有人认得我。只不过如此虐待一位美少年,自然引得不少人侧目,交头接耳。

冰渐道此城中有龙蛋的交易,是一条半休眠的古龙,如果费一些功夫将之唤醒,想必能收为坐骑。亦免得其落在些许不识货的人手中,白白断送了一龙族的血脉。

我最爱跟冰渐逛街的理由就在此,遂摇一把折扇,化作一翩翩公子哥,就要入会场。

哪想这会场的守卫是个眼光不错的,一眼认出冰渐幻人后稍显僵硬的走姿,又见我手中九曲软玉链将我拦下道,“这位公子,魔宠不得入内。”

我看了看那守卫,又回眸瞅了瞅冰渐,干脆的将九曲软玉链交到那人手中,笑道,”那你帮我好好照看他。“

话音未落,冰渐便是原形毕露,眸中通红,龙翼一展,眨眼之间便是将准备接过玉链的那人拍飞了去。

我惊了一惊,在守卫落地之前将之接下来,堪堪环住他的腰,抱歉道,”我忘了他这性子有点高傲,受不得旁人碰他,你看,还是让我带他进去方便的多,不是么?“

其他守卫皆听到了冰渐那一声暴躁的龙啸,十个有九个不敢上前,还余一个便是直接给气浪震晕了过去。

守卫俯身吐血不止,莫说是说话,看这样子五脏六腑都要给他吐出来。我心中发虚的瞅瞅冰渐,冰渐回给我一个傲娇的眼神,冷然移目到一边去了。

正是尴尬,有人在我腰上穴道一按,便是一阵酥麻僵硬,我唔的一声失了力道,守卫自然而然从我膝上滚下去。

一双白净的手从我身后探出,捏过守卫的下颌,喂进去一颗丹药,在我耳边风轻云淡道,”既然带冰渐出门,便要将之看好了,平白伤了人岂不冤枉。”

我咔嚓咔嚓的转头,看着俯身半蹲在我身侧的夜寻,面皮都发着麻,甚至来不及惊喜,便发觉了个更现实的状况,“唔,夜寻,我下肢没知觉了。”

夜寻连点了那守卫几处穴道,见其口中汹涌吐着的血终于有了缓势,不痛不痒与我道,”正常。“

我慌张道,”不啊,哪正常了?我正常的时候是有知觉的啊。”

夜寻扫我一眼,淡然道,“你倒是见谁都能起心揩油。”

我觉着被狠狠冤枉了,辩驳道,“我分明在是救人。”

守卫没力气吐血了,终于晕了过去,夜寻示意旁人将之带下,也顺便将瘫软的我抱起来,“是么。”

我抬手义正言辞的一指冰渐,”冰渐就是我清白的见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