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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若对她笑了笑,又道:“另外,侧妃恐怕需要留心一下自己身边的人是否可靠了!”

说完了这些,雍若并不再多说什么,只悠闲地坐在那里,看着周围的满目苍翠,享受这片刻的清闲。

“我与夫人并无深交,夫人为什么要给我说这些?”过了好一会儿,林侧妃的脸色才恢复了正常,轻声问雍若。

雍若笑了笑:“我只是不忍心侧妃被蒙在鼓里,一直受疾病之苦。在这个世上,女子要想生活得好一点,实在太难。我既然知道侧妃的症结所在,又何苦替别人瞒着你,做了谋害你的帮凶呢?”

“只是袖手旁观,不算是帮凶。”

“世人的确可以以此自辩,但我不能以此为自己开脱。教我医理的游方郎中说:能力越大,责任也越大。我既有此能力,就不该如此冷漠。”

“夫人到这幽独亭来,莫非是专程在等我?”

“算是。”

“这样重要的事,为何不到我的桐月轩去,专程与我说清楚?”

“侧妃说笑了!兴安郡主恨我入骨,如今府里府外,大约已无人不知。我若去桐月轩,不过是平白为你招祸。”

林侧妃看了雍若好一会儿,突然站起身,向雍若福了福:“多谢夫人告知我实情!”

雍若起身还礼:“侧妃客气了!”

“兴安郡主之事,夫人打算如何应对?”

“此事我自有应对之道。侧妃只管养好自己的身体,不必插手。”

林侧妃默了好一会儿,才说:“夫人施恩不望报,实有君子之风!”

“不过是几句话的事,不算施恩。”

“无论如何,我若能因此而逃过一劫,必不忘夫人的恩德。”

“侧妃言重了!”

“昨日在寿安堂,夫人为何要将那一杯残茶赏给朱樱?朱樱的手,真的抽筋了吗?”林侧妃问出了自己十分不解的一件事。

雍若轻轻一笑:“这件事,还请侧妃自己去参悟,我不便明言。至于朱樱的手是不是真的抽筋,我又如何知道?”

雍若并没有马上吸走林侧妃体内的绝育药,因为她必须等林侧妃找大夫看过了,心里有谱了,再吸走她体内的药力才有意义。

当天晚上,凤寥很晚才从外面回来。回来就对雍若说:“我们到汤泉山的庄子去小住一阵吧!”

雍若心中微微惊讶:凤寥这是要带她去旅游?那她是不是可以在旅游中,跟凤寥做一些羞羞的事?

第54章 二人世界

汤泉山的庄子, 是皇帝御赐给凤寥的一座皇庄。

这座庄子距离京城只有三日路程, 最大的好处是:庄子里有几处温泉泉眼。早在很多年前, 这几处泉眼就被庄子的某位主人修成了几口汤池, 凤寥接手这里以后, 又对汤池进行过整修。

雍若对这次的汤泉山之行十分期待, 她身边的丫头们也同样期待。

为了公平起见,雍若让身边的丫头们猜丁壳, 决定谁去谁留,最后是花柔和大雪、小雪、小寒胜出。

雍若安慰满脸失望的玉净和大寒:“别失望, 下次不猜丁壳了, 我让你们轮换。”两个猜丁壳失利的丫头,这才高兴起来。

朱樱当然也很想跟了去,为此她加班加点,提前一天把雍若要的小册子默写出来了。

可惜雍若压根儿不想带她去, 将小册子看了一遍之后,很是遗憾地说:“这小册子还是太简略了些。这样吧!你也别写小册子了,你把以前跟随太妃出门的每一次经历, 都详详细细地写出来,要准确, 要细致,明白吗?”

朱樱不明白:“为什么要写这些?”

雍若微微叹息:“我发现你的归纳总结能力不是太好。你随太妃出过那么多次门, 见过那么多的公主、郡主、王妃、侧妃、夫人、太太, 可是这些人是什么样的性情、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你这册子上却一句也没有。

“既然这样, 不如你把你以前出门时的经历,见过些什么人、什么吃食器具排场,听人说过些什么话,都一一写出来。我自己从你的见闻中分析分析,或许能有所得。对了,太妃私下跟人说的话就不必写了,免得你落了不是。”

朱樱目瞪口呆:“这……这要写多久?而且好几年的事,奴婢怎么能记得那么清楚?”

雍若微笑道:“你慢慢想,慢慢写,不着急!如果你实在没有头绪,我教你个法子:你找几本黄历来,对着黄历看,哪年哪月哪日是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比如某人寿诞,某家嫁女娶妇?太妃带你去了什么地方?这样一对照,就会想起很多事,写的时候也有思路了。”

看着朱樱垂头丧气地退下,雍若微微一笑,心道:慢慢在家里写回忆录吧,朱樱小秘书。

花柔和玉净背地里偷偷对着雍若笑:“夫人整治朱樱的这个法子,当真是极妙!”

雍若横了她们一眼:“谁说我在整治她?我分明是在重用她!要不是我和你们都没见过世面,何至于让朱樱如此辛苦?你们吩咐下去:我手下的人,都对朱樱恭敬一点,日常饮食起居,多照应朱樱一些,万不可在吃食用度上怠慢了朱樱。”

花柔和玉净交换了一个眼色,嘻嘻一笑,一脸的心领神会:“夫人教训得是!奴婢们定会好好恭敬着朱樱姑娘的。”

三月初三,上巳佳节。

雍若和凤寥坐在一辆宽敞的大马车里,向汤泉山行去。

“你开心吗?”凤寥问雍若。

“开心!”雍若亲昵地抱着凤寥的手臂说,“所以我要谢谢你!你想要我怎么谢你?”

如果是在雍若前世,热恋中的男生听到自己喜欢的女生问:想要我怎么谢谢你?保证能提出一箩筐让人羞羞的要求来。

可凤寥是个老实孩子。雍若这样紧紧抱着他的手臂,隔着初春的夹袄,他都能感觉到她身体的温热,控制不住地脸孔一阵阵发红,有一种浑身都不自在的感觉。

“你……你给我做个荷包吧!你还没有给我做过荷包呢!”凤寥清了清嗓子,控制着自己紊乱的心绪,强作镇定地说。

雍若既觉得好笑,又觉得有趣,声音略微低哑地说:“只要我给公子做个荷包,公子就满足了吗?”

“那……那你再给我做双袜子吧!”凤寥十分蠢萌地新增了一个针线活儿订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