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神祖师看过这些人的伤势,也知晓其中火毒。他原本对于这些神仙人物造成的火毒并无多少把握,但今日见了,却与二十余年前治疗的那一例病症相似,去了几分心虚不安,把药方公开,交与宋守逸手中。
钦天监弟子不过多久,便搜罗各大药堂,得了不少药材,基本都已聚齐,只是其中三种药材较为罕见,各药堂俱不曾有。
“这三种药材之中,有两种老道是知晓的,生长之处亦是知晓。”
丹神祖师说道:“但最后一味药材,名作帘皇花,老道不知其生长之处。”
秦先羽皱眉道:“当年师叔曾用这药方救人,怎么会不知其中一味药材?”
丹神祖师说道:“惭愧,当日许多药材,其实是人家自备的。老道开门医病,又自炼丹,少有药材积存。至于这一种帘皇花,也是人家身上所有,据说他们也不知晓这花儿有何用处,只是觉得奇异,故而采摘,只是有些不慎,采这花时出了差错,被火烧伤,最后这花还用来治了病,得不偿失。”
尽管这般说来,但他面色颇是平淡,显然早知这是那人的托词,不过他治病救人倒也不去究根问底,因此也不在意。
宋守逸走近前来,苦笑道:“就差这三味药材,但前面两种附近都有生长,可以命人采摘,但最后一种名作帘皇花的,着实少见,甚至,下官见识浅薄,还不曾听闻。”
秦先羽接过那药方扫过一眼,便即记下,他亦是医术高深,只是迈入修道之门,便少见用处,但一身医术自幼学来,倒也不曾荒废。他略微沉吟,便知这药方诸多药材其实有些玄机,恐怕这一味帘皇花才是主药。
失了主药,便是集齐其余各类药材,也是无用。
秦先羽沉声道:“派人去问,你我不认得此花,其余人或有知晓。”
丹神祖师闻言,恍然惊醒。
宋守逸更是如当头棒喝,连忙派人去问。
秦先羽忽然道:“把帘皇花的特征说来,最好绘成图案,给众人逐一过目。这花十分罕见,可能有其他名目,未必只叫帘皇花。”
宋守逸闻言,更是佩服。
原本宋守逸不过只是碍于秦先羽道行高深,故而守礼,但他自恃为钦天监之人,也不甚惧怕。然而此刻,便是真正敬佩,非是因为其修为,也非是因为其名声,只因为秦先羽这寥寥几句话,思虑周到,要远胜于他。
果然,这么派人去问,当下便有一人来。
这是太青符宗一个中年道士,来得匆忙,显然是忙于治病救人,匆匆而来。
“这种花儿,在我太青符宗的典籍之中,唤作火鹂花,生长于僻静之所,炎热之地,淡金淡黄,十分可贵。”
略微想了想,这中年道士便圈点了几个地方,说道:“据贫道所知,此花遍布之地就在前方山脉处,共有七处,皆有生长。当然,这仅是贫道所知,其他地方是否还有便非贫道所知了。”
宋守逸接过他手中的地形图纸,甚是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