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不好惹,道长休想逃(二十六)(1 / 2)

渔歌脸色微微一变,迅速释放出红色迷雾抵挡,天地间霎时风起云涌,湖面激起惊涛骇浪,除了林歌所在的藏宝殿,北冥御城的主殿与其他偏殿皆已坍塌,随后尽数被湖水淹没……

渔歌万万没想到,对方所用的符箓远比自己预想中还要强大,先前重伤鲨弈的符咒只是防守,并未发挥出最大的威力,而方才念出的咒语,与之前所念的明显不在一个层次,属于收妖之术。

倘若他现在有收妖法器,恐怕任何妖怪都不可能有反抗之力。

然而,情况远远不止如此,更让渔歌震惊的是,他方才释放的红色迷雾很快就无法抵挡金色锁链的凶猛攻势,他最终被符箓绑了个结结实实,自身妖法彻底被压制住,无法再做出任何反击动作。

随之,前所未有的痛楚瞬息之间袭遍全身,渔歌脸色登时难看至极,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他堂堂万妖之首,竟然折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普通人手里,这让他情何以堪?

渔歌眸中散发着嗜血而森冷寒芒,红色迷雾肆意翻涌,弥漫至整个湖面,而那道红色的身影逐渐隐没于迷雾之中……

林歌勾了勾唇角:想脱身?哪这么容易?

他继续念出刚才的收妖咒语,金色符纸霎时四散开来,恍如绚烂烟花一般,占据了整个波涛汹涌的湖面,红色迷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尽数褪散……

渔歌没能挣脱开来,脸色骤然阴沉无比,怒视着林歌:“你到底是何人?为何会如此高深莫测的收妖之术?”

林歌冷眼看着渔歌,并不言语。

万能零零一见林歌竟然收服了渔歌这种终极大boss,已是震得目瞪口呆,一脸的不可置信:“我去!林哥哥,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啊!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竟然能将师傅给你的符箓运用自如,简直太厉害啦,我快要崇拜死你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林歌波澜不惊的瞥了一眼万能零零一:“别高兴得太早,渔歌可不是省油的灯。”

万能零零一飞到林歌眼前,扫了一眼即将抓狂的渔歌,不以为然道:“那可不一定,入魔后的渔歌比正常的渔歌要容易对付得多,驱魔符完全是为他量身定制。”

林歌没有反驳万能零零一所说的话,他之所以会自信满满的与红袍渔歌对战,自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

鲛皇将林歌收妖这一幕尽收眼底,眸中的震惊不言而喻,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看中的美人竟有这等本事,就连渔歌这样的万妖之首都能收押,他已经不知该如何形容心中的感觉了,倘若此刻与林歌对战的是自己,那么渔歌现在的困境便是自己的处境。

红袍渔歌心里的怒火早已被彻底点燃,眸中满是嗜血的戾气,恶狠狠地盯着林歌,恨不能将眼前的一切毁灭殆尽。

但,此刻他被符箓压制,已然无法改变自己的处境。

林歌看了一眼红袍渔歌,又看了看万能零零一,一本正经的问:“打回原型之后,你是想红烧还是水煮?”

万能零零一眯着眼一笑,相当配合:“我觉得水煮鱼比较好吃。”

红袍渔歌脸色登时黑至锅底:“……”

鲛皇绷住脸,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

骄傲如斯的渔歌何曾受过这种侮辱性的打击,此刻怕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吧?

而在暗处一直关注林歌动向的渔歌,简直是被林歌气到肝疼。

他怎么都没想到,林歌心里想的竟然是如何烹饪自己。

抛开这点不说,渔歌更加难以理解的是,为何林歌会知道他八百年前入魔之事?难道是鲨弈在暗室告知的他?

一想到林歌与鲨弈之间交集频繁,举止颇为亲昵,渔歌心里别提有多恼火、多酸涩。眸光恶狠狠地盯着鲨弈,恨不得上去把这个觊觎林歌的鲨鱼撕个稀巴烂。

但,他却不能这么做,他不想让林歌加深对自己的厌恶,否则要走进林歌的心就更加难上加难。

他知道自己得了一种患得患失的病,而且也很清楚病因在哪,需要怎么治疗。

但是在他对林歌动情的那一刻,他就成为了卑微的那一方,加之之前强迫过林歌,导致林歌对他恨之入骨,在感情方面,他也不过是个新手,遇到这种问题,根本不知该怎么补救两人之间的关系。

唯一能做的便只能是等,让时间来慢慢淡化两人之间的矛盾。

林歌扫了一眼四周,发现目前有一个最头疼的问题,那就是除了浮在湖面上的藏宝殿,其他地方皆已被毁,鲛皇如今身受重伤,没有法力协助,任何人都无法离开这里。

就连被绑着的渔歌,自己也拿他没办法,因为这里没有任何烧火的工具。

一说到吃,他还真有些饿了,来这里的时间已经不短,早到了该填肚子的时候。

林歌暗暗叹了口气,走到红袍渔歌身旁,毫不客气拽住他的后衣领,推搡着他进了藏宝殿。

红袍渔歌俊脸早已阴云密布,眸里翻起惊涛骇浪,但是他无法挣脱,符咒带来的痛楚使得他冷汗连连,没有精力反击,只能任林歌欺压。

林歌面无波澜的扫了一眼红袍渔歌,语气冰冷的警告:“你最好别耍花样,若是惹烦了我,直接炖了你。”

红袍渔歌怒视着林歌,恨不能用眼神将林歌狠狠戳出一个洞来。

可作为万妖之首,他又非常清楚,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输了就是输了,再不甘也改变不了眼前的困局。

目前只能耐心等待机会,总有一天他会将这次的屈辱尽数讨回来。

渔歌眸里的怒火与怨恨,林歌自然是看得一清二楚,想到之前自己被渔歌欺辱的时候,也是恨不得将渔歌大卸八块,如今两人处境反了过来,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谁都会有从高处跌落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