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2)

厂卫相公 落笔吹墨 2699 字 16天前

“好了就好了,没什么的,忙旁的吧。”冷临本想承认,忽地觉得有些难为情,便打岔过去。

“少爷,我雇了个妈妈照顾小豆子。”婉苏决定增加人手,这府里空了这么多院落,正如古阵说的,实在瘆人。

第十三章 奸计得逞添援手

第十三章奸计得逞添援手

冷临紧皱眉头,抬头盯着婉苏,心说之前发话叫她看着办府里的事,实在是个后悔的决定。

“奴婢一个人要伺候少爷您,没个人照顾小豆子,他把这府邸给拆了都是一转眼的事儿,奴婢也是为了您好。如今只盼着贞姐快些被放出来,也好接了小豆子走。”婉苏说得真诚,不是拿眼瞟向冷临。

冷临放下碗筷,算是默许。在此后的岁月里,还会有人源源不断进府,婉苏在心里计划着。

如此过了几日,这天午饭后,冷临叫住了婉苏。“贞姐如今关在何处?”

“哥哥。”小豆子按照婉苏的吩咐,又定时来冷临书房聊天,今日刚一露头,就被婉苏用眼神止住。

“小豆子乖,去后院玩吧。”见冷临终于要出手,婉苏赶紧将小豆子赶走。

冷临实在是受不了了,见小豆子走了,长出一口气。“贞姐关在何处?”

“应是在锦衣卫大牢,他们怀疑那女子的失踪与贞姐有关,这案子又是锦衣卫负责,所以应是在诏狱。”婉苏赶忙给冷临斟了茶,殷勤服侍。

冷临心里不屑,心道就这么个案子,还值当劳烦锦衣卫。

看出冷临的心思,婉苏接着说道:“失踪那妇人名唤甜姐,是锦衣卫指挥使新纳小妾的发小,所以……”

冷临了然地点点头,靠向太师椅椅背,双手十指相扣放到胸前,陷入沉思。

“贞姐只不过是将路边捡到的甜姐的鞋子给回去,就被关起来,实在不通情理。”婉苏为贞姐打抱不平,心道不就是个小妾罢了,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我们去北镇抚司走一遭。”冷临说完起身绕出书案,后面的婉苏赶忙收拾一应物事跟上。

“小皮猴,你给我下来。”粗大的嗓门震天吼,一个皮肤黝黑的妈妈正叉腰站在院子一角的树下冲着上面狂吼。冷临不止一次提过意见,怎奈这位李妈妈年岁大了,有些耳聋,再加之性子急躁,大嗓门了一辈子,倒也不是一时能改好的。

“哎呦,少爷,老婆子我又忘了。”李妈妈满脸褶子,双手垂着赔笑。

冷临已经放弃了改造她的想法,瞅瞅她膝盖窝处有些褪色,默然继续走。

“少爷,李妈妈无儿无女,好容易进了咱们府里,也是人老了一时改不了,您再给她一次机会,如若再犯的话再赶出去,您看成吗?”婉苏感觉到冷临性子虽冷,但绝不是那般没人性的,便为李妈妈说话。

冷临没说话,自顾自在前面走,忽地回头说:“天儿有些热了,找人上门来,每个人都做几身新衣裳。”

“哎。”婉苏拿不准冷临为何忽地关心起此事来,但此番也算是福利,便高高兴兴应下。

两人沿着街道,不紧不慢地来到北镇抚司,依旧拿了扳指。

还是小胡子站岗,想来事前未约,他不知将两人带去何处,但也不敢怠慢。“敢问冷大人,您这是为何事?”

“找古千户。”婉苏插嘴,回头见冷临看自己,又加了一句。“他负责这案子。”

“古大人有段日子没来了,整日早出晚归的,今儿也不在。”小胡子转转眼珠,恭敬答道。

“无妨,带我去诏狱也可。”冷临说道。

“大人请随我来。”小胡子也不多问,西厂连东厂都管得,莫说锦衣卫了。平时随时可以来听记,今番去趟诏狱也不是大事。

“老穆,这位是西厂的冷大人,你给招呼着。”小胡子将两人带到诏狱前,寻了一个人吩咐道。

“你们这儿是否关着一个女人,名唤‘贞娘’的?”晓得冷临不喜多话,婉苏代为开口。

“没有。”老穆摇摇头。

“就是新近关进来的,是古千户负责的案子。”婉苏又凑前说道。

“古千户有些日子没来了,怎还有案子?”老穆话刚说话,便见其站了起来,冲着两人身后说道:“古大人,您回来了。”

“冷大人来啦?这边请吧。”古阵将手里的泥瓦匠工具往墙根一撂,没好气地转身进了一旁的屋子。

见冷临跟了进去,婉苏也硬着头皮往里走。

“古大人,我们少爷此番来,是为了贞姐那案子。”婉苏冲着古阵挤挤眼睛,心道这家伙也话语不善惹怒了冷临,撒手不管了。

“为那案子作甚?再说冷大人是如何知晓的,这只是指挥使大人的私事罢了,都未登记的,所以掌理诏狱的老穆都不晓得。”古阵走到脸盆架前,洗去满脸的黑泥,想是手艺不精在哪里惹了气。

“我家少爷同那贞姐也算有些交情,起码也得来瞧瞧人如何了,被你们偷着打死了难道我们也不能看一眼吗?”婉苏见冷临一直观察着古阵,便替他说话。

“我说丫头,你家少爷都未说话,你怎知他如何想的?”古阵擦干脸,瞥着两人说道。

婉苏也有了气,觉得古阵有些过了。

“我带你们去看,关在我私人的牢室里,是指挥使吩咐的。”古阵见婉苏也绷起脸,悻悻说道。

冷临也不多话,跟着古阵往后院行去,直来到一处僻静地,这才止住脚步。

“这儿还蛮幽静的。”婉苏抬头看看参天大树,树下的青石桌凳上已经落了一层厚厚的灰。

“幽静,有时晚了我就在这儿睡,晚上阴风阵阵的,比你们冷府还瘆的慌。”古阵调侃道。

无奈翻了个白眼,婉苏赶忙转移话题,生怕冷临生气。“贞姐就关在这儿?”

“是了,这屋子。”古阵掏了半天,忽地一拍大腿。“钥匙忘带了,这几日都是穿了粗衣去大榕树下,丢散落四的,送饭的妈妈有钥匙,我去找她来看门。”

“不必了,就在这儿说吧。”冷临几步上前,隔着窗子探头看去。

昏暗的牢室里,除了满地的枯草别无他物,一个穿了囚衣的妇人正蜷缩在地上,一动不动。

“贞姐?你还好吗?”婉苏抓住两个铁栅栏,隔着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