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太阳晒的人汗流浃背,马车跑了几里路就喘上了。
陈赟让马夫带着马去旁边休息,她带着小丫鬟先下了马车。
”姑娘看!”小丫鬟高兴的喊道:“我们的运气可真是好。”
陈赟往那小丫鬟指的方向看去,那不远处就有棵大树可以乘凉。
陈赟和小丫鬟走到那大树底下。
小丫鬟对着陈赟说道:“姑娘,先前买田庄地契的时候,怎么落的王氏七郎的名款。”
小丫鬟纳闷了许久,陈赟买田庄地契的时候,她看到了最后落款。那陈赟没有写自己的名字,却写了王氏七郎的名讳,难道他们之间真的有什么?
陈赟:“王氏是上京的名门望族,没有人敢打他们的主意。”
“那为何不写公子爷的?宋国公府可是排在四大家族之首,同样也不会有人来打主意的。”
从树叶缝隙里洒下万千光辉,化作地上的一抹剪影。
陈赟嘟囔小声道:”我才不要和那人再有什么干系。“
既然眼前就是护国寺,就没有不进去的道理。
陈赟带着小丫鬟一路拾级而上,到了那护国寺正门前,外头围着一群人,正在不满的议论着。
小丫鬟不得烦,就自己跑去玩耍去了。
“不知是遇到了哪位皇亲国戚上香,真是好生的霸道,居然把整个护国寺都封锁了!“
陈赟的身旁走过两个上香的妇人。
她们埋怨起来:“你不知道啊!是那东宫的太子妃来上香了!“
”这位姐姐慢一慢。“陈赟出声叫住了哪两个妇人。
那两个妇人的瞬间都是眼睛一亮,好美的美少年!
”这位公子爷喊奴家?“
陈赟文雅的笑了笑,对着两个妇人行了一礼:“在下听闻姐姐方才口中说什么东宫太子妃?”
“是啊!东宫太子妃。”
陈赟不解的问:“在下只知道,东宫太子萧列只有一位侧妃,乃陈氏倩娘。可是在下孤陋寡闻了,不曾听说过太子何时娶的什么太子妃?”
“那公子爷还真是有所不知了!”那两个妇人捂着嘴偷笑道:“那陈氏倩娘可从来不把自己当个侧妃呢!对外都是宣称太子妃的。”
“原来,如是。”陈赟又对着那两个妇人行了一礼,走开了。
那两个妇人看着陈赟离去的方向:“真是好美的人,不知是哪家公子爷,可有婚配否?”
观音殿,香烟袅袅。
”哪里来的没规矩的!居然敢打扰太子妃上香!”
陈赟跨过朱红色的门槛儿,那丫鬟茉莉就冲过来对着她一番大呼小叫。
陈赟意味深长的道:“哦?在下还不曾见过太子妃,不知是哪位太子妃驾到?”
“普天之下自然只有一位太子妃!”丫鬟茉莉说:“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陈倩的脸皮比起她的兄长陈玥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陈赟徐徐道:“皇室自来嫡庶之分最是讲究,太子妃则为太子正妻,生下子女便是嫡出。哪里由得你一个奴婢随口胡扯,将那太子侧妃改成太子妃,你可知差一个字,也是差。”
“奴婢,奴婢。”丫鬟茉莉一时间百口莫辩,因为这位公子爷说的正是事实。
陈赟冷笑,陈倩从来都是把嫡庶分的清清楚楚,一口一个庶妹的,怎么到了自己身上就糊里糊涂了呢?
陈赟眼神宁静的看着丫鬟茉莉:““你这是犯了扰乱皇室秩序的大罪!罪重当斩,试问你担当的起吗?”
只是一眼,就让丫鬟茉莉羞愧的低下头去:“奴婢,说错了嘴。“
“如何说错了?“陈赟问道。
真是奇怪,她居然无法做到和陈赟对视。
嫡庶之分,一般人家都恪守规矩,更别说是皇室了。
“奴婢,说错了,这是太子侧妃,并不是太子妃。”丫鬟茉莉怕死的很。
陈赟不理会丫鬟茉莉,缓缓的向着里头走去,气度从容。
丫鬟茉莉走在陈赟后侧放,她小声询问:“是否要给公子爷引荐?“
”不用了,你退下吧。”陈赟摆摆手道。
观音菩萨之下,那华服女子手握着签筒摇了摇,嘴里念叨着:“菩萨有灵,赐我灵儿。”
那华服的女子,正是那多日不见的陈氏倩娘。
“娘娘心善,菩萨定是会保佑你的。”
这说话的是在陈倩身边一位披着袈裟的大师。
他道:“娘娘,护国寺的签最灵验,定能抽到一支好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