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厌倦了她,要拿这些金银来打发她吧?
呃,好怕怕。
陈赟把微笑的笑容收住了:“爷。”
“不喜欢?”
陈赟颇有些忧怨的小媳妇样,她期期艾艾的道:“我跟着您不是为的求财。”
“爷,你是天之骄子,妾身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才能跟着你!”陈赟看也不看那些:“你不知道,上京的那些姑娘有多羡慕我呢!”
陈赟说完还卖萌似的,蹭了蹭。
宋陵听了陈赟的话,那本有些皱着的眉头终于舒展了!
“不枉我花了一些心思。”宋陵拿手背拍了拍陈赟的脸:“好好打开,看看吧。”
陈赟哦了一声,这才拿起宋陵给的东西看了起来。还是真正的房契,在上京地段最好的几家铺子,有绸缎铺子,胭脂铺子,得还有家现做成衣的铺子,好像还是那日宋陵陪去过的几家?
陈赟往下翻,忖会不会有田庄地契啊?
她一个妇道人家不会做生意,把这些铺子过到她名下,每年爷就是拿多少分红的事。金钱拿在手上虽能安心,却但比不上粮食可靠。
那田庄地契就很不一样!
若是陈赟有了自己的田庄地契,每年的庄户里都会按时的上交的粮食,陈赟完全可以不用想怎么才能她就可以自供自足。
甚至,我们还能这么大胆的假设。
等到宋陵彻底忘了陈赟以后,她还可以闭起大门自成一家,再招个能干的男人做上门女婿,这就是非常不错的选择。
“想什么呢?口水都流出来,脏死了。”宋陵戳了戳陈赟的额头。
陈赟擦了擦口水,对着宋陵拍马屁:“爷,对妾身真是太好了,简直就是妾身的再生父母!”
宋陵扯扯嘴角,觉得自己有些对牛弹琴:“少占爷的便宜,哪个要养你这么大的女儿。”
陈赟抱着宋陵晃一晃。
这动作极大的满足了宋陵,看来哄女人也不是什么难的事情。
他可比那些纨绔子弟高级多了,他们那些俗货,动不动就送金银首饰!
宋陵抬了抬下巴:“瞧把你乐的,真是没出息,没见过好东西是吧?”
“嗯嗯!”陈赟就是没见过好东西的嘛。
陈赟这才把几张房契拿在手上,来来回回的仔细看了个遍。
问题是,没有田庄地契!
宋陵这厮爷忒狡诈。虽然,这些东西此刻是落了她十二娘的款,但保不准宋国公府以后有心来讨,她一个无权无势没靠山的妇道人家怎么留得住。
宋陵出吹了吹茶盏里的热茶:“放心,宋国公府还看不上这些,你放好就是了。”
“妾身多谢爷。”陈赟起身对着宋陵福了福:“妾身可不想仗着自己的容貌好,就骄傲自满。”
”哦?你这脸。”
“爷,说什么?”陈赟把这些一起放在螺钿白贝母的首饰盒里,回眸一笑。
宋陵心中一动,虽然他也不想否认,陈赟如今这张脸是刻意骄傲自满的。
吹熄了蜡烛,拥着陈赟滚入炕上:“睡吧。”
梦的边界是喜庆的红色,床帐是红,喜帕是红,宋陵手里拿着一杆赤金色的秤,从喜庆到脚,他何时娶亲了?
他嘴里念叨:”公主。”
如何宋陵会唤她公主?
宋陵沉静如水的眸子里看不出任何欢喜之色,陈赟正想走近去看,一阵摇晃。
”姑娘!”
陈赟的美梦,就被丫鬟翠花给大力摇醒了,丫鬟翠花露出大牙:“姑娘,醒一醒啦!”
“好吵。”陈赟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外头黑灯瞎火的。
“乖宝,醒一醒。”这声音听得出来是宋陵的。
陈赟闻着那人的味道靠过去:“好困呀,就不能不去吗?”
宋陵此时已经穿戴整齐,过来扶她的腰,陈赟在他的下巴处蹭了蹭。
宋陵:“到了马车上再睡。”
“哦。”在他这里,没有拒绝的权利。
宋陵抱着她下了炕:“来给你主子梳妆。”
“是。”丫鬟翠花过来麻利的给她梳妆打扮,被折腾一番。丫鬟翠花在旁边说的什么话,陈赟一个字都没有听清楚,
陈赟坐在马车上,已经不敢再让自己再睡,强撑着眼皮同宋陵磕话:“爷,今天去哪里赴宴?”
“王氏七郎在凤鸣山间办了一个诗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