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啊?”监视器吗?
“望夫石。”
褚与轻轻地笑出了声,“哪有这么夸张。”心里还是在盘算周末换个时间段会不会好点。
准确说来,钟珩的这个周末过得并不理想,但也还算充实,连褚与的领地范围都被他扩张了几分。他的牙刷牙杯还有洗脸巾侵入到褚与的洗脸池旁,他的衣服裤子洗澡巾也挂在了褚与的旁边,浴室里的洗护用品告罄后也换成了他选的品牌,衣柜有他装衣服的篮子,橱柜里有他的一只杯子。
这不能不说成是一种成果。就连周日返校的时候,他也刻意在褚与客厅里留了一本参考书。
钟珩其实从没有认真思考过成家这个概念,他只是特别渴望,他渴望和褚与的共同空间,渴望那一盏昏黄而世俗的灯,渴望一个人。
他也从来没有这么沮丧并痛恨自己的年纪轻轻。
沉迷褚与这件事就算在他眼里也觉得奇怪,但是他从来不纠结。从小到大,他想要的,他就会有。
他现在唯一需要的就是一件东西让褚与在这段关系里站住脚。他知道褚与需要他的第一名,他也需要他的第一名来绑住褚与。他从不怀疑,要是自己不是第一名,褚与做的出来和自己分手这样的事。
钟珩他们出成绩那天并不是周末,褚与兼职结束回去的路上才看到了钟珩发的消息,她这时才知道他已经放假了。褚与的第一反应是既然他已经放假了,那做完这个兼职她也就可以回家了;她的第二反应才是钟珩成绩单上的第一名。那是一张全班成绩排名的一部分,只有上面一截被他拍了下来,一列一列过去分别是他的姓名、单个科目的成绩、总成绩和年级排名。
褚与记得自己的那个承诺,他要是还是第一名就做他女朋友的承诺。看到他是第一名,褚与其实没什么感觉,除了为他的优秀感到高兴,她想不出自己还能有什么情绪。至于女朋友,从他们错误的第一次到后面越来越错的更多次,她其实有点坦然了。谈一次恋爱并不是什么大事,比起生死,它其实只是生命中的一件小事。当然,她也对和自己的“弟弟”谈恋爱这件事坦然。他比自己小,他和她偷尝了禁果,但他们并没有伤害到其他人,这也算是一种安慰,褚与想了很多次,如果他这么执意,那她就让这个错误美丽大方一点。
褚与翻出钟珩的号码想要打电话给他,对着拨号键却迟迟不能下手,她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难道庆祝他们在一起了吗,可是他们早就在一起了;那还能说什么呢?褚与走到家门口都还在想,她摸出钥匙开门时总算有了点思路,可以跟他说一声自己回家的事,褚与自我肯定般点点头,随便脱了鞋后总算拨通了电话,电话那头是“嘟”“嘟”缓慢而冗长的忙音,还混合有震动的呜呜声,褚与觉得这声音有点奇怪,但又说不上来怪在哪里,她往屋子里面走,才看见餐桌上有一部屏幕亮着光左右移动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