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从来没有。”周太太否认,“她一直都很正常。”
“那您呢?”白曦又问,“在迈阿密酒店发生了什么,以及,那几乎是一家半公开的色情场所,住客评价相当差,这附近分明就有很多酒店可以选择,您为什么偏偏要住在迈阿密?”
“我不知道。”周太太局促地说,“我从来没有独自出过远门,平时一直都是我的先生在做这些事,可这次我不想让他知道,所以就自己找了一家离酒馆最近的酒店——我以为所有的酒店都是一样的。”
至于那名倒霉的猎艳客,纯粹是因为喝了太多酒,所以跑错了房门,一出电梯就醉眼昏花闯进了周太太的客房,开始猴急地脱衣服,结果下一刻,就被惊慌失措的周太太“轻轻”一把推出了窗户。
“您没有关房门吗?”白曦不解地问。
“房间里有很浓的烟味,我想透透气。”周太太回答。
白曦和韩卓对视一眼,都确定了一件事。这位周太太应该真的和她的先生很相爱,才会被当成公主捧在手心里二十多年,以至于现在没有任何独自生活的经验——不会在app上查询酒店客评,对迈阿密色情露骨的装潢完全不设防,甚至都不知道要关紧房门。
“我还想外带一瓶石榴汁。”周太太又说,“给静静。”
“当然可以,不过我有一条建议,最好向您的女儿坦白所有事。”韩卓说,“这样至少可以让她有心理准备。”
周太太摇摇头,没有说话。
不过其余人也并没有催促,毕竟按照她的性格,应该还需要一段很长时间的心理挣扎。周金山帮忙准备了新的住处,就在白曦和韩卓的隔壁。
等一切都安排妥当时,天色也完全黑了下来。
锅里的泡面已经变成了黏糊糊的一坨,只能丢进垃圾桶。韩卓问:“我帮你重新做一份?”
白曦食欲全无,他把脸埋进韩先生怀里,哑着嗓子说:“我想睡一会。”
“泡面也不想吃吗?”韩卓问,“你最心爱的垃圾食品。”
白曦依旧摇头。
韩卓拍拍他的后背,把人抱得更紧。
而在另一座城市,刘春春倒是食欲很好,身边的塑料桶里横七竖八插了几百根竹签,面前的盘子里还摆着没吃完的烤羊肉和芝士扇贝——这是一场美好的、部门费用报销的、没有大boss白总在的,同事聚餐。
“春春,帮我开一下。”对面的女同事递过来一瓶啤酒。
刘春春接过来,不费吹灰之力就在桌角磕开。
“我们的鱼为什么还没有上?”又有人问。
于是刘春春主动站起来,跑到后厨催菜。
“春春,我想吃你面前的烤蘑菇。”
“春春,来帮我们拍个照!”
“春春,我想和你合影!”
……
换做刚来的食客,只怕会以为“春春”是这里的服务领班。